門-慢速拍攝(photo by 藝術家)
the photo by Michael Wesely, 1980 shanghai nanjingroad building
慢速拍攝藝術家(Michael Wesely)拍攝|1980年代的上海南京路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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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廣闊的空曠田野中,獵鷹俯沖下來抓兔子的慢動作捕捉。動態運動,強烈的焦點,戲劇性的照明投射長陰影。高速動作,及時凍結的激烈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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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的世界,不太平的庚子年,生與死的博弈變得司空見慣。
個體的消亡,于浩瀚的時空而言,渺小得無足輕重,但對于具體的生命來說,則意味著永恒的寂滅。
“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像一場來不及告別的意外,哪怕他生前曾說,“我輕輕地走,正如我輕輕地來,掃盡塵囂。”
恍然間,他離開這個世界已經整整10年。
10年里的翻覆可以稱作“滄?!保谀切┪丛浀念l頻回望里,他的身影與文字似乎還清晰如昨。
1、
史鐵生出生那天,北京天降大雪。
“一天一宿罕見的大雪,路都埋了。奶奶抱著為我準備的鋪蓋蹚著雪走到醫院,走到產房的屋檐下,在那兒站了半宿,天快亮時才聽見我輕輕地來了?!?/p>
俗話講,瑞雪兆豐年,但那天的大雪,卻拉開了他苦厄人生的一個預言性的悲愴序幕。
“奶奶說,母親為生了那么個丑東西傷心了好久,那時候母親年輕又漂亮......”
▲ 史鐵生和母親
但母親沒想到的是,那個出生伊始并沒有被她惜若珍寶的兒子,后來成為“別人家的孩子”。
史鐵生十歲時就在作文比賽中拿到第一名,中學在清華附中就讀,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如果不是十年浩劫,他一定會成為天之驕子,前程遠大。
1969年,上山下鄉運動正如火如荼地展開。18歲的史鐵生報名到陜北延安農村插隊。
他自幼患有先天性脊椎裂的毛病,母親的憂心忡忡并未遏止住他去廣闊天地大有作為的理想實施。
但一腔熱血,再豪情萬丈,也難敵現實的殘酷。
饑餓是首當其沖的考驗。
他常常是干了一天的活,晚飯卻只是一碗稀粥。很多時候餓得輾轉反側,他就效仿老鄉,抓一小撮鹽,兌上一碗水,大口灌下。
趁著飽脹感,趕緊睡覺。
睡在幾乎呵氣成冰的窯洞里,他的脊髓長期遭受寒涼的侵蝕。
后來因為腰病加劇,他被派去喂牛。他從不偷懶,數九寒天的半夜,也要起來好幾趟給牛添草加料。朔風砭骨,為他的身體悄然埋下了禍根。
▲ 知青時代的史鐵生
得病前的史鐵生,是孔武有力的小伙子,健壯得可以抱起一頭小牛,但每況愈下的病情卻讓他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1971年9月,行走都已經困難的史鐵生,不得不離開陜北,回京治療。
因為延誤了最佳的治療時機,且病情嚴重,一年后,他的下肢徹底癱瘓。
入院時,他被父親攙扶著走進;出院時,他則是被人抬著回家。
那年,他只有21歲,卻從曾經健步如飛的跨欄冠軍變成了一個被輪椅牢牢束縛住翅膀的人。
也就是在那一年,他的青春戛然而止,提前進入人生的暮秋。
2、
雙腿癱瘓后的史鐵生,變得異常暴躁,一心求死。從發病到截癱,他自殺三次,皆未果。
母親對他寸步不離,悉心照料。
▲ 史鐵生和地壇
那時,她千方百計地淘來各種偏方,讓他吃,讓他喝,或者是洗、敷、熏、灸。
但都無濟于事。
史鐵生坐上輪椅后的整整七年,是他生命中最絕望的至暗時刻。那些年,他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出路,比殘疾更令他痛苦的是,他成為了這個世界的“棄兒”。
那時,他失去的不僅僅是健康和前途、平等和尊嚴,還有愛與被愛的權利。
▲ 1980年代中期,史鐵生在雍和宮的家
曾經有一個女孩闖進他的生活,讓他在千里冰封的世界第一次感受到萬丈陽光的照耀。但因為遭到家人的強烈反對,女孩不久就消失了。
他再一次被拋擲在無邊的荒原上和巨大的虛空里。
就像他后來在《命若琴弦》里寫的小瞎子,在心愛的女孩嫁到山外時,小瞎子一個人跑到了深山里,當老瞎子找到他后,他哭了幾天幾夜,問老瞎子:“干嘛咱們是瞎子!”
被命運“欽點”的困境,很多時候我們都無力改變。最終,是地壇收留了魂無所依的史鐵生。
作為古代帝王祭祀的場所,曾經鼎盛昌榮的地壇,在剝蝕了朱紅,坍圮了雕欄后,成為他孤獨心靈的棲息地。
“十五年前的一個下午,我搖著輪椅進入園中,它為一個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準備好了......自從那個下午我無意中進了這園子,就再沒長久地離開過它?!?/p>
后來,他經常帶著筆和本子,躲在安靜的、不被人打擾的角落,潛心寫作,與天地萬物對話,與人間苦難對話,那是他在茫茫大海上抓到的唯一浮木,是他對自己最后的救贖。
有好幾次,他在園子中呆的時間太久了,母親不放心,便來尋他,但只要看到兒子還好好的,便悄悄轉身離去。
她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兒子脆弱的自尊,卻又無時無刻不在煎熬與牽掛中惦記著他的安危。
那時,她一遍遍地去跑勞動局,想給兒子申請一個鐵飯碗。
素來自尊要強的母親低聲下氣,向每位來往的人員推銷兒子:
“孩子坐在輪椅上,也可以勝任很多工作的。”
那天,他們見到的最后一個人,直接對母親說:
“回去再等等吧,全須全尾的我們這兒還分配不過來呢?!?/p>
那時的母親已經重病在身,但她一直瞞著史鐵生,執意為兒子去找一份可以謀生的差使,她顯然是在安排身后事:她一定是希望在自己走后,兒子還能靠雙手養活自己。
1974年,史鐵生終于到北新橋街道生產組當臨時工。
他每天搖著輪椅到工廠去上班——在仿古家具上畫畫,每月掙十幾元錢以補貼家用。
不久,母親因肝病去世。
“后來妹妹告訴我,她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來覆去地睡不了覺?!?/p>
鄰居把母親抬上車時,她正大口大口吐著鮮血。
母親走的時候,只有49歲。
“別人告訴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話是:‘我那個有病的兒子和我那個還未成年的女兒……’”
母親的去世,將史鐵生推向了一個更加深不可測的淵藪。有母親在,他還是一個可以任性的孩子;母親不在了,他失去了生命中最大的靠山。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他開始在對母親的愧疚中反省自己面對厄運時的懦弱與自私。
“那時她的兒子,還太年輕,還來不及為母親想,他被命運擊昏了頭,一心以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一個,不知道兒子的不幸在母親那兒總是要加倍的——這樣一個母親,注定是活得最苦的母親?!?/p>
四年后,史鐵生才敢慢慢回憶母親的生前事,在無盡的追思中,落筆寫下《秋天的懷念》:
“又是秋天,妹妹推著我去北??戳司栈?。黃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潔,紫紅色的花熱烈而深沉,潑潑灑灑,秋風中正開得爛漫。我懂得母親沒有說完的話。妹妹也懂。我倆在一塊兒,要好好兒活......”
3、
30歲那年,史鐵生因泌尿系統感染、氮質血癥、腎盂積水,多病齊發,進行膀胱造瘺術。
那時的他被醫生預測只有5年的壽命了。
一年后,史鐵生又因為急性腎損傷而不得不辭去了街道的臨時工作,回家休養。
在生命“倒計時”的過程中,他將與疾病搏斗剩下來的力氣全部用在了寫作上。
他在《務虛筆記》里說過這樣一段話:
“所有的寫作之夜,雨雪風霜,我都在想:寫作何用?
寫作,就是為了生命的重量不被輕輕抹去。讓過去和未來沉沉地存在,肩上和心里感到它們的重量,甚至壓迫,甚至刺痛?,F在才能存在?,F在才能往來于過去和未來,成為夢想。”
在《命若琴弦》中,老瞎子告訴小瞎子,要彈斷一千根琴弦才能得到治病的藥方。但事實證明,那不過是誆騙小瞎子好好活下去的彌天大謊。
縱然寄蜉蝣于天地,但如果沒有希望高懸,人怎么才能活下去呢。
1983年,史鐵生發表了他的成名作——《我的遙遠的清平灣》。當年《青年文學》的編輯牛志強一遍讀畢,“就沉浸于莫大的感動和喜悅之中!連夜進行編輯加工,寫推薦意見,竟不知東方既白......”
此后,他的創作一發不可收。
當年,史鐵生住的小屋只有六七平米,屋里除了床和寫字臺,余下的空間僅夠輪椅轉個彎。
那時,經常有慕名而來的朋友去看他,他們感嘆于在那方逼仄的空間里,他能創作出那些裝得下浩渺的憂患與哲思,以及世間一切終極之問的作品,他們發現,坐在輪椅上的史鐵生全然沒有他們想象的頹唐和愁苦。
相反,他喜歡聊好玩的東西,好吃的東西,他對一切有趣的事物深深著迷。
逸興遄飛,天南地北,無所不涉。
作家王安憶第一次去看他,以為史鐵生會講述自己的悲慘人生,會慨嘆命運無常。結果史鐵生自始至終都在和他聊美食。
王安憶不由感嘆:史鐵生的樂觀和率真,讓我們這些身體健全的人都自愧不如。
即使是看似顧影自憐的《病隙碎筆》,讀起來也毫不怨天尤人,始終洋溢著通透與達觀:
“生病也是生活體驗之一種,甚或算得一項別開生面的游歷。”
沒有人生而堅強,他只是不想成為戰場上的“逃兵”,于是,“扶輪問路”,于荊棘叢生中摸索前行。
疾病發展到后期時,他身體衰弱得連待客都無多余精力了,但只要有朋友到訪,他又強打精神,與之談笑風生。
人如果不能超越自己的遭遇與痛苦,就只能被痛苦所吞噬。他不想溺斃于無邊的海洋中,于是,哪怕在最飽受疾病摧殘的階段,他仍利用一切清醒的時間去創作。
向死而生,讓他筆下的文字充滿了對意義之辯的叩問,對人類信仰的探求:
“命定的局限盡可永在,不屈的挑戰卻不可須臾或缺?!?/p>
史鐵生一生總共寫下了28部短篇小說,6部中篇小說,2部長篇小說,15部隨筆。
他自嘲說:“我的職業是生病,業余時間寫點東西?!?/p>
于他而言,文學創作是讓他在塵世獲得超越苦難力量的一雙翅膀,他駕馭著這雙沉重而又輕盈的羽翼,飛躍高山與大海,俯瞰蕓蕓眾生,與世間的一切悲歡與生死。
4、
在中國古老的辯證法中,禍福相倚,得失互生。似乎吃了太多苦的人,也會偶爾嘗到命運賜予的一點甜。
史鐵生最初進行創作時,寫過一篇短篇小說,叫《愛情的命運》,文筆沉郁,吸引了一名女編輯的注意。
這名女編輯叫陳希米,當時任職于西北大學所辦的刊物《希望》。
▲ 史鐵生與陳希米
因為欣賞史鐵生的才情,陳希米開始與他通信。
他在北京,她在西北,關山迢遙,兩人的書信往來長達10年,卻素未謀面。
兩人初次見面卻已是1989年的春天。
因為那一年,史鐵生再次住進了醫院。
千里之外的陳希米,匆匆趕到他的病榻前,就像當年他的母親那樣,對他用心照拂。
當年,陳希米28歲,左腿有輕微殘疾;史鐵生38歲,雙腿無法行走,諸病纏身。
▲電腦PS,讓他們青梅竹馬。(史鐵生、陳希米制作)
但相同的靈魂,總會跨越千山萬水,于千萬人之中相遇。
他一向拙于愛的言辭,她卻讓他破天荒地詩意泉涌:
“你來了黑夜才聽懂期待,你來了白晝才看破樊籬?!?/strong>
▲ 史鐵生與陳希米
對于他們的相愛,有人調侃為“癱子配瘸子”。
然而他們超越世俗眼光的愛情卻遠勝于很多健全之人的結合。
1989年,史鐵生與陳希米結婚。
一鼎一鑊,一飯一蔬,他們將尋常的日子過得云蒸霞蔚。
當史鐵生身體稍微康復一些的時候,陳希米就推著史鐵生去看電影,去大街小巷找史鐵生愛吃的小館子。
照顧史鐵生這樣的病號,對于嬌小瘦弱的陳希米而言,是沉重的負擔,但她堅持親力親為,不請保姆。
閑暇時,他們一起讀書,一起談天說地,他給她講自己的過去,講他的母親,講他的初戀,給她念愛爾蘭詩人葉芝的《當你老了》:
多少人愛過你曇花一現的身影,
愛過你的美貌,以虛偽或真情,
惟獨一人曾愛你那朝圣者的心,
愛你哀戚的臉上歲月的留痕.....
她總是聽得熱淚盈眶。
史鐵生病重臥床,無法寫作的日子里,陳希米就成了他的筆。他講述,她記錄。
她說:“我是鐵生的妻子,所以才要做更好的陳希米。”
好友陳村曾感慨樂觀明媚的陳希米給史鐵生帶去的陽光:
“我永不能忘記的是她的笑,那是天使的笑容。天使的笑,是那種忘憂的笑、忘我的笑、來去自由的笑、讓看見的人也喜悅的笑……有了她的笑,那個凝重的50歲的史鐵生再沒有裝扮殉道者的理由和必要了?!?/p>
作家鐵凝回憶她去史鐵生家里作客的情景,雖然夫妻倆都行動不便,但小日子過得煙火俱足,有滋有味:
“一個不足70平米的小房子里,陳希米親自和面團、烤面包,這個充滿面包香的家,整潔、樸素、溫暖,那樣的有尊嚴,他們過的每一天,都那么有情有義。”
在史鐵生病危之時,陳希米就在病床邊陪伴,只要她一離開,他的心電圖就亂了;她回來,他便好了。
▲ 史鐵生與家人
他曾在書中寫道:
“她是順水漂來的孩子,但不是我撈起了是她,是她撈起了我。”
5、
愛神將他打撈上岸,死神卻如影隨形。
1998年,史鐵生的腎病越發嚴重,最后惡化為尿毒癥,再度住進了醫院。
本來是男人最意氣風發和創作的黃金時期,他卻不得不頻繁地進行血液透析,依靠導尿管來生活。
他的透析從一周一次,變成了一周兩次。
再后來,兩天一次。
在別人看來,這只是以透析維持生命的人常規化的治療手段,但于他而言,是一次次在生與死之間徘徊往返的中轉站。
每次透析,他都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看殷紅的血在體外汩汩地循環過濾,再循環,再過濾,然后重新回到自己耗竭殆盡的身體里。
身體里的血要過濾十幾遍。每次透析長達4個半小時。
這樣的日常,持續了整整12年。他的手背上,血管隆起,狀如蚯蚓,那是針刺過1000多次的后果。
他先后住過三家醫院——北京友誼醫院、朝陽區醫院、宣武區醫院。住過時間最久的醫院是友誼醫院,12間病室,他住過10間。
因為住的時間最長,透析的次數最多,他成了醫院的“透析模范”,和他早已熟?的護士說他:“你的名字真的沒取錯,你的命比鐵都硬?!?/p>
他的主治大夫見慣了生老病死,人間疾苦,卻經常感嘆史鐵生面對病魔的從容與豁達:“史鐵生之后,談生是奢侈,談死是矯情?!?/strong>
他曾說,“就算這心靈之墻可以輕易拆除,但山和水都是墻,天和地都是墻,時間和空間都是墻,命運是無窮的限制,上帝的秘密是不盡的墻?!?/p>
所以, 面對上帝制造的無窮無盡的銅墻鐵壁,或者破墻而出,或者直接面對。我們往往贊美無往不利的勝者,但實際上,能泰然直面的人,已經是勇士。
在《我與地壇》中,他寫道:
“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p>
2010年12月31日凌晨,史鐵生突發腦溢血離世,享年59歲。
距離他60歲生日,僅差5天。
他被推進太平間時,陳希米流淚叮囑朋友:“給他多蓋點兒,他怕冷......”
按照他生前的意愿,他身體所有能用的器官都實現了捐獻,他曾說:
“希望器官新的主人能幫我繼續看看這個美好的世界?!?/strong>
即使是他認為功能比較弱的肝臟,也成功移植給了一個天津肝病患者。
作家韓少功如此評價他:“史鐵生是一個生命的奇跡,在漫長的輪椅生涯里至強至尊,一座文學的高峰,其想象力和思辨力一再刷新當代精神的高度,一種千萬人心痛的溫暖,讓人們在瞬息中觸摸永恒,在微粒中進入廣遠,在艱難和痛苦中卻打心眼里寬厚地微笑。”
他對妻子說過,“我一直要活到我能夠坦然赴死,你能夠坦然送我離開?!?/strong>
史鐵生離世后,陳希米在巨大的悲慟中寫下了《讓“死”活下去》。
“在我的生命里,只要還以你為坐標,只要還以史鐵生作為我的你,史鐵生就還在,飽滿地在?!?/p>
她早已想好了自己的墓志銘:
“下一世,我還將順水飄來。”
如果有來世,他們能再度重逢,他也許仍愿自己是被她在命運的岸邊打撈上來的孩子。
他在一篇文章里預見性地談過自己的“歸宿”:
“那一天,我也將沉靜著走下山去,扶著我的拐杖。有一天,在某一處山洼里,勢必會跑上來一個歡蹦的孩子,抱著他的玩具。
當然,那不是我。
但是,那不是我嗎?”
宇宙無極,生生不息,綿亙于歲月的長河,除了人類的尊嚴與勇氣,也許,唯有愛與希望才是最好的延續。
畢竟,那是一個時代最為豐贍的存在。文/薺麥青青
▲根據電腦CG模擬繪制出1980年代的漫畫“熱血Lala摩托車”中登場,擁有紅/白車身涂裝的KAWASAKI Z2,而這個經典涂裝也即將出現在2018年式的Z900RS身上了!
說到KAWASAKI的英倫古典風格,毫無疑問的就是Z系列
以下摘錄自Young Machine 12月號的內容,這是根據今年的米蘭國際車展上,KAWASAKI推出Z900RS CAFE后繪制而成的獨家報導。
一開始是預測將會針對歐洲資深騎士推出采用黑色涂裝的英倫古典風格,不過編輯部里突然出現“不、不,如果是在亞洲地區推出的話,那應該會是這樣吧”,因此繪制出紅/白車身涂裝與分離式把手的電腦CG模擬圖。
眾所周知,實際正式發表的Z900RS CAFE則是附頭燈整流罩,且車身涂裝采用經典萊姆綠的亮眼外型。
▲這是在東京摩托車展之前的預測內容。從這個時候開始,Z900RS的改裝熱潮就已經慢慢發酵了。
▲根據正式發表的Z900RS重新打造成Z900RS Lala的車身外型。感覺運用Z900RS CAFE為基礎,拆下頭燈整流罩,并改裝Z900RS的把手、后視鏡、坐墊等應該會掀起一股改裝潮流,但是紅/白的車身涂裝印象還是相當強烈!
▲利用GIF圖檔比較Z900RS CAFE與Z900RS Lala。光是將坐墊變薄、把手稍微往下降后的感覺就十分與眾不同。
▲Z900RS與Z900RS CAFE的差異除了頭燈整流罩和車身顏色外,連把手和坐墊也都不同。
把手不是選用分離式把手而是由增高型把手改為展現英倫古典風格的黑色把手,坐墊也變更為類單人駝峰坐墊;KAWASAKI也已經宣布Z900RS CAFE將于2018年春天正式推出發售。
至今依舊擁有高人氣的名作
“熱血Lala摩托車”是在1981年~1989年、“極速狂飆”則是1983年~1991年期間在『少年漫畫』(講談社)上連載的摩托車漫畫。
在兩部漫畫中登場的主角車款至今依舊十分受到歡迎,其中之一便是KAWASAKI的紅/白Z2改裝款,另一款則是HONDA CB750F改裝款;當時CB750F所采用的紅色車身加上分離式把手的改裝風格,至今仍是CB車系的升級參考范本。
▲“熱血Lala摩托車”和“極速狂飆”是在摩托車熱潮下,形成街頭派和賽道派兩大派別的知名摩托車漫畫。
極速狂飆以主角經過歷練后參加世界杯500cc級別的堅毅內容為賣點,“熱血Lala摩托車”則是屬于比較輕松的青春熱血故事。順帶一提,極速狂飆在2000年時曾重新再版銷售。
根據Z900RS CAFE打造出“熱血Lala摩托車”中的Z2式樣
▲圖片授權取自YoungMachine2011年8月號(繪圖:有野篤)
根據CB1100打造而成的“極速狂飆”CB750F式樣
▲圖片授權取自YoungMachine2011年8月號(繪圖:有野篤)
曾經沉浸在這兩部漫畫的世代目前大多已經50多歲了,但是,50多歲仍舊是騎乘摩托車的世代,目前則還有新古典熱潮和英倫古典車款等深受歡迎的時代背景。
如果想要購買當時的中古車款的話,可能會有價格過高加上維修保養不易的擔憂,所以購買根據當時風格打造而成的最新車款,就能開心且安心的享受騎乘,可以說是最棒的方法了!而且還能根據自己的喜好進行改裝升級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