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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資訊

    班后,一條匿名短信打破了我平靜的生活。短信內容簡短而神秘:“我知道你的秘密。”我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覺。我開始回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試圖找出可能的秘密來源。然而,我并沒有做過什么特別的事情,也沒有與任何人發生過爭執或糾紛。這個短信的內容讓我感到困惑和恐懼。

    我決定先保持冷靜,不要過于驚慌失措。我打開手機的短信記錄,試圖找出短信的來源。然而,短信的發送者并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這讓我更加擔心,因為這意味著這個人可能是有意隱藏身份的。

    我開始懷疑周圍的人,每個人都成為了潛在的嫌疑人。同事、朋友、甚至家人,我都開始懷疑他們是否知道我的秘密。我感到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而我卻毫無頭緒。

    為了尋找答案,我決定展開調查。我開始回憶起最近的日子,試圖找出任何可能的線索。我重新審視了我的行為和言行,試圖找出可能泄露秘密的地方。然而,我并沒有發現任何疏忽或錯誤。

    我決定擴大調查范圍,開始尋找任何可能的線索。我查看了我的社交媒體賬戶,看看是否有任何可疑的活動。我還檢查了我的電子郵件和通訊記錄,試圖找出任何異常的地方。然而,一切都顯得平靜和正常。

    我感到越來越絕望,因為我似乎無法找到任何線索。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陷入了一個惡作劇或惡意詆毀的陷阱中。但是,我無法確定這個短信的真實性,也無法排除它可能是真實的可能性。

    幾天過去了,我仍然沒有找到任何答案。我開始感到疲憊和沮喪,這個秘密的存在讓我無法安心。我決定尋求幫助,找到一個專業的偵探來幫助我解開這個謎團。

    偵探仔細聽取了我的故事,并開始展開調查。他檢查了我的手機和電腦,試圖找出任何可能的線索。他還采訪了我的同事和朋友,試圖找出任何可能的嫌疑人。

    經過幾天的調查,偵探終于找到了一些線索。他發現了一個可疑的IP地址,與短信的發送者有關聯。偵探追蹤了這個IP地址,發現它屬于一個匿名網絡服務。這個發現讓我感到震驚,因為這意味著短信的發送者可能是一個專業的黑客。

    偵探繼續深入調查,試圖找出黑客的真實身份。經過一番努力,他最終找到了一個線索,指向了一個黑客組織。這個組織以敲詐勒索為生,利用人們的秘密來獲取金錢。

    我感到憤怒和恐懼,因為我成為了這個黑客組織的目標。我決定與警方合作,將這個黑客組織繩之以法。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和合作,警方最終成功地將這個黑客組織搗毀,保護了更多的人免受他們的敲詐勒索。

    雖然這個事件給我帶來了很大的困擾和恐懼,但它也讓我意識到了網絡安全的重要性。我開始加強我的個人信息保護,采取更多的安全措施來保護自己的隱私。我也決定與警方和網絡安全專家合作,為更多的人提供幫助和支持,共同抵御網絡犯罪的威脅。

    這個經歷讓我明白,我們生活在一個充滿風險和威脅的數字時代。保護個人隱私和網絡安全已經成為每個人的責任。我希望通過我的努力和經歷,能夠為這個問題的解決做出一些貢獻,讓更多的人意識到網絡安全的重要性,并采取相應的措施來保護自己的隱私和安全。#我要上 頭條# #爆料#

    鍥而不舍地給校霸發匿名撩撥短信。

    【寶寶腰線好欲,腹肌也很漂亮。

    【粉粉的。

    【好想嘬一口寶寶啊。】

    我喜歡看他生氣,兇得我腿軟。

    可當我真把他釣到手。

    我才發現他竟然是程家的太子爺。

    我嚇得立刻分手,拉黑、刪除一條龍。

    但下一刻,我的后背就撞上了一個胸膛。

    他重重地把我箍在懷里,聲音低啞、狠戾。

    「玩我?」

    01

    「程哥,你那個救場三分太帥了!」

    「B 大那幫孫子,還不是得灰溜溜地回去!」

    「程哥......你怎么了?」

    教室里。

    籃球隊的隊員發現隊長臉色不對,都收斂了面上的激動。

    程郁壓著眉間的戾氣,做了個深呼吸。

    「你們聊,我出去抽根煙。」

    他夾著煙,單手打字。

    然后,我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

    【女孩子最好不要做這種事情,我很困擾。】

    程郁站在角落里,鼻梁高挺,薄唇緊抿。壯碩賁薄的肌肉撐滿了黑色的短袖。

    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兇。

    走廊外有女生走過,輕輕咳嗽了幾下。

    他立刻掐滅了煙。

    人卻意外地溫柔。

    02

    我收回視線,指尖上劃,短信框內是密密麻麻的綠色。

    從上個月開始,我每天都會鍥而不舍地和他單方面聊天。

    【寶寶,今天下雨了。和我一樣,看到你就會下雨。

    【今天不開心,給你的抽屜里放了兩塊薄荷糖。

    【寶寶,你扣籃的時候真的好兇,我會腿軟。PS.水放在你休息的椅子上啦^_^】

    ......

    翻到最后,他只回復了這一條。

    【女孩子最好不要做這種事情,我很困擾。】

    我輕輕垂下眼睫。

    我都這么過分了。怎么還這樣溫柔啊。

    程郁從外面回來,身上只剩下淡淡的煙草味。他板著臉,神色嚴肅地開口:「我有一個朋友。」

    我忙把頭埋在臂彎里,悄悄彎起了唇角。

    在隊員面面相覷的目光下,程郁的臉色更冷了,他硬著頭皮說道:「我有一個朋友,他最近總是被女孩子匿名發短信。嗯......不太好的短信。」

    隊員里有個馬大哈,立刻驚訝道:「程哥你被人騷擾了?」

    噗。

    我聲音雖然小,但奈何空氣實在安靜。

    程郁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心頭一跳。

    他眉眼深邃,瞳色較淺,看人的時候總像在盯著獵物。

    我忙將頭發撥在臉前,隨便抓了兩本書就往門口沖。走了兩步,隱約還能聽到身后的人在議論。

    「是轉專業過來的岑檸誒,真的好漂亮。」

    「腰好細,腿好直...」

    「啊!程哥你打我干嘛?」

    ......

    程郁低啞磁性的聲音飄進我耳朵里。

    「不許這樣說女生。」

    03

    回到宿舍,程郁也沒有給我發來消息。

    但是媽媽卻發來打來一通電話。她的聲音平靜且冷漠。

    「岑檸,你轉專業了為什么不和家里說?現在立刻滾回來。」

    姐姐跟著發來一條消息。

    【她心情不好,你小心一點。】

    我的心沉到谷底。我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

    想了想,把裙擺向上拉了拉,露出筆直纖細的雙腿。

    拍了張照片,不太滿意。又向上拉了拉。

    我的手微微顫抖,卻沒有猶豫地發給了程郁。

    【好看嗎?】

    程郁的消息幾乎是立刻回了過來。

    【我刪掉了,不要這樣。】

    我愣了一下,為什么要刪掉呢。為什么不會發給隊友們炫耀呢。

    【不好看嗎?你不喜歡嗎?】

    兩條消息石沉大海。

    我打開相冊,調出偷拍他的照片。他剛打完球下場,正仰著頭喝水。

    程郁實在眉眼鋒利,帶著不屬于這個年齡段的兇悍強硬。

    我用指尖點了點他的喉結,好大。

    白長這么兇了。

    我打車回家的路上,程郁發來一張二維碼。

    【加我微信。】

    04

    我點了添加。

    站在別墅門前,我輕輕吸了一口氣。

    剛進門,媽媽迎頭扇了我一個耳光。

    我被打得偏過頭去,大腦一陣嗡鳴。

    她的聲音里壓抑著怒意。

    「為什么不按照我給你規劃的路線走?岑檸,我養你這么多年,是為了讓你把這個家讓給野種嗎?!」

    坐在客廳的姐姐面不改色地喝湯,連頭都不抬。

    我們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窒息的氛圍。

    爸爸在我兩歲的時候,為了給小三過生日,兩人雙雙車禍去世。

    我姐岑月就是小三的女兒,出事的時候她只比我大兩個月。

    媽媽一手牽著我,順帶一腳把岑月踢進了家。

    她這些年,既要拉扯我們兩個,又要和公司的股東扯皮利益糾葛。

    她很辛苦。

    我們都欠她的。

    只是姐姐比我聰明太多,我又真的對那些股權債券一竅不通。

    媽媽接了個電話,對我下了最后審判。

    「滾進書房跪著,晚上不許吃飯。」

    05

    天一寸寸地黑下去,濃重的壓抑快要吞噬了我。

    我不知道跪了多久。

    「咔嚓——」

    姐姐打開房門,把我扶起來:「媽媽今晚不回來了,別跪著了。吃兩口飯?」

    我慘白著臉,扶著墻站穩。

    「沒事,我躺一會兒就行。」

    剛關上房門,沒走兩步又被地上的娃娃絆了一跤,疼到麻木的膝蓋被磕得一片青紫。

    我又委屈又無奈,狠狠地捶了兩下娃娃,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媽媽,如果我被毀掉了。你還要這么對我嗎?

    我打開手機。

    程郁的消息在置頂,只有兩條。

    【你是誰?你再這樣,我會報警。】

    我在聊天框里,緩緩打出自己的名字。

    又一個一個刪掉。

    我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

    我顫著手給他發去腿傷的照片,又發了幾條語音。

    「你別兇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疼。程郁是大混蛋。不要喜歡你了。」

    06

    明明做好了被你當成談資的準備。

    明明想被你毀掉。

    可你那么溫柔,我總想要得寸進尺。

    07

    程郁剛洗完澡出來,手機正巧在震動。

    他點開照片。

    幾個小時前還白皙纖細的一雙腿,現在弄得青紫浮腫,滲出的血跡凝在上面,看著令人心驚。

    女孩子帶著哭腔的聲音求他,不要兇自己。細細弱弱,委屈得像落水的小貓一樣。

    她很難過。

    程郁的心被這幾句話揉皺成一團,他立刻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他是混蛋。

    可是消息已經不能撤回了。

    他懊惱又著急,但實在沒有和女生相處的經驗。只能干巴巴地給她發消息。

    【先去處理傷口吧。】

    回應他的是個紅色感嘆號。

    程郁點開了最后一條消息。

    她吸了吸鼻子說:「不要喜歡你了。」

    程郁心頭戾氣盡現。

    釣他這么久,說不喜歡就不喜歡?

    門外響起管家的聲音。

    「少爺,匿名來源已經查到了。您要現在看嗎?」

    程郁下意識地拒絕了。

    他本來就惹她傷心了。既然她不想被認出來,他可以慢慢哄。

    08

    我沖動刪掉了程郁后,就立刻后悔了。

    本來他就很困擾了。現在正好甩掉我了。

    我怏怏地靠在床尾,一旁的手機亮了一下。

    熟悉的名稱發來消息。

    【是我不對。】

    哼。

    又過了五分鐘,他重新發了一條消息。

    【我剛洗完澡,要看腹肌嗎?】

    我眼睛「噌」地亮了。

    我矜持了一下,才忸怩地通過他的申請。

    一張照片立刻發了過來。

    他的腹肌上還沾著水珠。褲子系得很低,青筋蜿蜒向下,沒入更隱秘的地方。

    我感覺臉都在發燙。

    程郁身材一向很好,寬肩窄腰,肌肉下蘊藏著恐怖的爆發力,在球場上屢戰屢勝。

    我的指尖點在他的腹肌上。

    我沒說錯,真的很有勁......

    我正想入非非,程郁的消息彈了出來。

    【喜歡嗎?】

    我嚇得手機都丟開了。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

    我平復了一下,才重新把手機拾起來。

    他又連著發了好幾張。

    【不喜歡嗎?】

    我臉都紅透了,才顫著手給他發消息。

    【喜歡。寶寶好漂亮。】

    好半天,他才回復。

    【嗯。快點處理傷口吧。】

    09

    我像小蝴蝶一樣飄去了廚房。

    岑月看我半晌,挑眉道:「你談戀愛了?」

    我摟著她的腰撒嬌:「哎呀,才沒有呢。」

    岑月輕哼了一下,給我舀了碗粥。

    「你別恨媽媽,她是為了你好。最近 A 城的商業被不知道從哪里冒出的程家弄得一團糟,媽媽已經很久沒睡好覺了。」

    我繞著頭發,心底浮起愧疚。

    岑月又從冰箱里拿出冰袋,敷在我臉上。

    「她希望你能撐起岑氏企業,我出去聯姻。這樣既能給你最大的選擇權,又能讓你有外部的支撐。她只是,太希望你好了。」

    我低下頭,抽了抽鼻子。

    「姐,我太笨了。」

    愧疚和無力幾乎充滿了我的心。

    爸爸媽媽都是很聰明的人,可唯獨生出來的我,對數字一竅不通。

    我每天都在想,要是姐姐托生在媽媽的肚子里就好了,我們都不用這么痛苦了。

    岑月擦了擦我的眼淚。

    「喝完粥早點睡覺。」

    10

    學還是得繼續上的。

    甚至我還有節早八。

    在宿舍昏昏欲睡中,程郁發來一條消息。

    【今天早上來上課嗎?】

    我打了個「嗯」。

    剛要發出去時,腦子突然一激靈。

    他在試探我是不是和他一個專業。要是我一瘸一拐地進了教室,跟送上門有什么區別?!

    程郁這個心機狗男人。

    我選擇沒有看到。

    我從床簾里探出頭,看著正在化妝的舍友。

    「姐妹,拜托別跟老師說我瘸了行嗎?請你喝奶茶!」

    小竹涂著唇釉,頭也不抬。

    「那就說你發燒。」

    這個行。最近真的很燒。

    我想了想,又給程郁發了兩條消息。

    教室里。

    程郁漫不經心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感覺都不像她。

    隊友碰了碰他的胳膊,賤兮兮道:「咱程哥往這一坐,上課妹子都多了。」

    程郁皺了皺眉,沒說話。

    他手機震動了兩下。

    來自小乖的照片和語音。

    一截柔軟纖細的腰肢露了出來,腰窩處有一粒紅痣。

    女孩子黏糊糊撒嬌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

    【你一只手可以握住嗎?】

    程郁被激得「啪——」一聲反扣手機。

    四周的視線陸續傳來。

    他有些窘迫地低下了頭。

    隊友在旁邊小聲支支吾吾。

    「程哥你一大早就......」

    程郁頗有些咬牙切齒。

    「閉嘴。」

    隊友被他的眼神嚇得立刻轉移話題。

    「好像岑檸沒來。」

    程郁的腦海里閃過那張漂亮的小臉。

    岑檸嗎?

    11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

    媽媽的未接電話有好幾個,附帶一條信息。

    【我已經和校長說過了,明天回原專業上課。】

    痛苦的窒息感又像潮水一樣涌來。

    又是這樣。

    從小到大,我就被迫和岑月爭。不爭就會挨打。

    比她少考一分要挨打,少練一分鐘琴要挨打,少被老師夸一句要挨打。

    但媽媽從來不打岑月,她只對岑月很冷漠。

    她接過岑月的鮮花、愛心早餐、手寫信紙,但那些東西下一秒就會出現在垃圾桶里。

    我們都很茫然。

    那會兒家里的情況很不好,媽媽變賣了值錢的古董,遣散了所有的傭人。

    但她每天都要應酬到很晚。

    我和岑月餓得頭昏眼花,兩個人用十塊錢啃了一大袋子的黃瓜。

    直到她有次突然提早回家。

    那樣知性優雅的人,會因為發現我給岑月一顆糖突然歇斯底里。

    「你是我的女兒!你怎么可以去討好一個野種?!」

    我又被打得鼻青臉腫,岑月躲在房間里哭。

    我和岑月漸漸在表面上疏遠了。

    再長大一點。

    岑月的數學天分很好,而我看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符號。

    我喜歡畫畫。

    可我永遠也忘不掉那些畫紙被發現的時候,媽媽猙獰的臉。

    她一巴掌將我抽到地上,氣得渾身都在抖。

    「本來腦子就笨,你還敢把時間花在這些東西身上?我拼死拼活,到最后是讓你把這個家讓給野種嗎!」

    她扯著我的耳朵,讓我親手把一沓厚厚的畫紙全都燒掉。

    我哭得幾近昏厥,但媽媽的眉頭擰得更深。

    「我怎么會有你這么軟弱無能的孩子?」

    作為懲罰,她把我和岑月收養的流浪狗趕了出去。

    岑月的成績突然變差。我也變得沉默又聽話。

    我們相安無事地長大。

    可上了大學,我還是要和岑月被迫選同一個專業。

    胃里的灼燒感一陣陣傳來,我連忙跑去廁所,吐了個昏天黑地。

    回家前得去一趟校醫院。

    12

    我拿了兩盒勞拉西泮,正準備要走。

    正巧從別人嘴里聽到我的名字。

    我連忙躲在簾子后面。

    「陸也你牛 X 啊,岑檸真的喜歡你?」

    我皺了眉,陸也是誰?

    一道洋洋得意的男聲傳來。

    「那當然。她在教室里偷偷看我好幾次,還給我送過水。嗐,就是太裝了。等哥拿下本壘打,就給你們拍視頻看啊。那腰那腿,別提多帶勁了!」

    我冷笑一聲,剛想扯開簾子。

    外頭卻一陣騷動。

    驚恐的尖叫伴隨著拳拳到肉的聲音,骨頭的碎裂聲令人牙酸。

    「程哥別打了,你冷靜點!」

    「哥他胡說的!」

    「程哥快松手,人快不行了!」

    ......

    程郁的聲線里帶著我從未聽過的狠厲。

    「你想死嗎?」

    我一把拉開簾子,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陸也抱著頭蜷縮在地上,臉腫得像豬頭。

    程郁的手上沾著血,面上帶了些不知所措。

    他緩緩站起來,想要說些什么。

    可我胃里又是一陣痙攣。

    想吐。

    我強撐著,冷漠地從他身旁走過。

    「多管閑事。」

    13

    我沒有去看程郁的表情。

    就這樣爛掉吧。反正什么事情都會被我搞砸的。

    回到家里,媽媽正在和岑月吵架。花瓶碎地的聲音撕裂著我的耳膜。

    岑月的聲音痛苦無助。

    「媽媽,投胎到誰的肚子里是我能決定的嗎?我兩歲到這個家,我已經很努力地去接近你了。難道這么多年,我對你只有聯姻這一個存在的意義嗎?可你當初,明明也選擇我了啊。」

    媽媽的聲音平靜到沒有泛起一絲波瀾。

    「我說過,你不準叫我媽媽。」

    岑月紅腫著眼摔門而出,她沒有看我一眼。

    媽媽在樓上靜靜地看著。

    我胸腔里生起一股怒火,沖上去就和她對峙。

    「不聯姻會死嗎?你為什么總是這樣逼姐姐?非要逼到所有人都崩潰你才滿意嗎?!」

    她沒有理我,而是轉過身接了個電話。吩咐完事情后,她才看了我一眼。

    「行啊,你這么有本事,那你替她嫁到程家去。岑檸,沒有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

    14

    媽媽也走了。

    家里空了。

    我一陣頭暈目眩,蹲在地上久久喘不上氣來。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程郁的消息。

    【小乖,你在做什么?】

    我捏著手機,鼻頭發酸。

    【我想見你。】

    14

    我把地點定在了酒吧。

    燈光昏暗,沸騰的音樂聲幾乎震徹了我的耳膜。

    程郁很高,我幾乎一眼看到了他。

    他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衣袖隨意地挽起,露出一截精悍流暢的手臂。

    酒吧的藍綠色的燈打下來,更襯得他眉眼冷峻,野性十足。

    他很乖地坐在了一個角落,身子背對著我。

    想到白天的情景,我抿了抿唇。

    實在不知道要怎么和他坦誠。

    我捏著手中的絲帶,上前輕輕纏住了他的眼睛。

    程郁似乎僵了一下。

    我牽著他的手,撓了一下他的掌心。

    「和我走啊。」

    程郁心里想,他應該拒絕的。

    他剛剛進酒吧時,就被王家那個紈绔截住套近乎。

    那人左擁右抱,還想給他塞個女人。

    「太子爺這么潔身自好的人也來玩啊?」

    他下意識地皺了眉。

    王家那小子的臉陰了一下,但很快又笑了起來。

    說話間帶著些下流的調侃。

    「程少還不知道吧?老爺子有意要和岑家聯姻,這瀟灑的日子少享受一天是一天啊。兄弟這里花樣多,保準讓你滿意。」

    岑家?

    這個姓不太常見,程郁的腦子里飛快地閃過什么,他下意識地問道:「岑家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那人挑了下眉。

    「大的叫岑月,小的叫岑檸。」

    岑檸。

    果然是她。

    這些天的蓄意接近,欲擒故縱。

    是她在算計他。

    15

    程郁從來都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相反,他得老爺子親傳,手段一直暴戾。

    只是很少有人能觸及他的底線,所以他才看著溫和。

    從初中開始,情書、愛慕、青澀的偷看、大膽的告白,他從來也不缺。

    只需要冷著臉拒絕就好了。

    騷擾信息只是最低級的手段。

    只不過,他沒有從那些少女懷春的信息中看出想要牟利的欲望。

    出于教養,他不去理會。

    從什么時候變了呢?

    她哭著給他發消息。

    他的第一次心軟。

    然后是她委屈又倔強的那句「多管閑事」。

    整個人都搖搖欲墜,看得他心口疼。

    于是他又上趕著去問。

    接著就是現在。

    她勾勾手,他就跟著走。

    程郁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16

    我拉著他進了一個房間,將他引到沙發上。

    程郁有些不同尋常地沉悶。

    我蜷起腿挨在他身側,手臂摟在他的脖頸上。

    「怎么不說話?你不開心嗎?」

    程郁的喉頭滾了滾,聲音有些低啞發澀。

    「小乖,我想試試握住你的腰。」

    我羞窘得臉都在發燙。怎么有人真的在意那句調情的話啊。

    我抿了抿唇,一只手撩起衣擺,另一只手勾著他的指尖。

    他的手落在我腰側時,我咬著唇瑟縮了一下。

    程郁的手真的好大。指節修長有力,手背上的青筋明顯。

    指甲也修剪得很短。

    他在摩挲我的腰窩。

    程郁的氣息也有些不穩,他低下頭去。

    房間里昏暗,但也不是完全無光。

    透過絲帶的縫隙,他清晰地捕捉到了那枚紅痣。

    女孩子像貓一樣小聲嗔他:「你重點啊,癢。」

    她的聲音落在耳畔,比耳機里傳來的更有沖擊力。

    「轟——」

    程郁腦子里只剩一個想法。

    幸好這里燈光昏暗。

    17

    他摸完腰就躲我。

    脖子不給摟,手也不給牽,大腿碰也不能碰。

    我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軟了聲音叫他。

    「程郁......」

    程郁咬著后槽牙,下頜線繃得很緊。

    他的喉頭滾了滾,聲音卻帶了一抹狠勁。

    「不許叫。」

    我愣了一下,心里彌漫出一陣委屈。

    那么兇干什么?討厭死了。

    我輕輕地抽了抽鼻子,默不作聲地拿起自己的東西。

    程郁卻精準地握住了我的手腕。

    「去哪兒?」

    我嚇了一跳,另一只手小心地在他眼前揮了兩下。

    沒有反應。

    我于是放心地去掰他的手指。

    「不要你了。你討厭死我了吧。明明那么討厭,還要來見我,辛苦你了。以后不會了。」

    溫香軟玉抽身時,程郁立刻就慌了。

    他一個大男人,被玩玩怎么了?

    她又乖又甜,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程郁的胳膊攔住我的腰,重重地把我壓到懷里。

    我渾身的汗毛都戰栗起來了。

    他......他......

    我捂著臉,動都不敢動。

    好半晌,程郁將頭窩在我的脖頸里。他聲音有些悶,頭發扎得我癢癢。

    「小乖,你不能冤枉我。」

    我慌亂地點頭。

    他雙臂橫在我的胸前,環抱得很緊。

    「那你要補償我。」

    這個簡單。

    我牽著他的手,按在了我的大腿上。

    18

    程郁像觸電一樣,幾乎要彈起來。

    他聲音都在發顫。

    「小乖,你......你......」

    臉好紅,鼻尖都沁了汗。額頭上的青筋崩了出來。忍得好辛苦。

    我眨眨眼。

    「不要摸嗎?」

    我輕輕撓了撓他的下巴,故意在他耳邊吐氣。

    「還可以親親。你不想親我嗎?」

    話音未落,程郁兇狠地親了上來。

    他手滑到我的腿側,重重地揉了兩下。

    程郁指腹上有硬繭,激得我尾椎都在發麻。

    他的氣息完全籠罩了我,他鉗著我的腰,吐出的熱氣噴灑在我頸間。

    「還繼續嗎?」

    我像是被燙到了一樣回神。我可憐巴巴地攀著他的肩膀。

    「不......不要了。」

    空氣中的溫度在一寸寸發酵,我們混亂地親在一起。

    我被親得頭腦發暈,幾乎缺氧時。

    程郁卸下了絲巾,渡給我一口氣。

    他的眸子很亮,眼睛里倒映著我一個人。

    「小乖,你要對我負責。」

    19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掉馬了!!

    我推開他就跑了。

    20

    我的心「怦怦」直跳。靈魂快要出竅。

    程郁的消息一條一條發了過來。

    【小乖的腰線也很漂亮,好軟,很喜歡。平常不干壞事,現在有小乖了,可能會想。要試試嗎?】

    ......

    【小乖,矜持一點。為什么不開心?喜歡小乖的薄荷糖。

    【明天可以直接把水送到我手里嗎?】

    一個月的騷話都被認認真真地回復了。

    我大腦放空了很久。

    死了算了。

    21

    我翹了一整天課。在家里種蘑菇。

    小竹發消息問我:【還燒著呢?】

    不燒了,老實了。

    我把那張膝蓋青紫的照片發了過去。

    【拜托幫我請假啦,么么噠。】

    小竹回了個「OK」。

    程郁會時不時發喉結吞咽的動圖和腹肌來勾引我。

    ......差點就忍不住了。

    岑月打開房門,坐在我面前。

    她眉目間繞了一絲郁色,她瘦了些。

    她拉著我的手,幾次欲言又止,但最后咬了咬牙。

    「小檸,你能替我去聯姻嗎?」

    我愣了一下。

    岑月著急到有些哀求,她捏著我的手更加用力。

    「岑檸,從小到大,我什么都讓著你。學習不敢出頭,宴會很少參加。你被打后,也是我幫你上藥。岑檸,你不能繼承公司。你不聰明,你做不好的。我聽說程家的少爺和你差不多大,你們婚后可以各玩各的,互不打擾。可是,我離開公司后就再沒有機會了。求求你了。你幫幫我,好不好?」

    岑月的嘴巴一張一合,我好半天才能理解她的意思。

    我囁嚅了半天,卻不知道說什么。

    岑月晃了晃我的肩膀,捧起我的臉。

    「你不是也很想報復媽媽的嗎?你也很生她的氣啊,不然也不會給男同學發那種話。你知道的,被暴露以后你這輩子都有污點了。媽媽絕對會生氣的。」

    我怔怔地看著她。

    她竟然知道我偷偷做這種蠢事。

    岑月躲過了我的目光。

    我們僵持在了原地。

    好半天,我艱難開口道:「你讓我想想。」

    22

    我心亂如麻,有心躲程郁,但他一逮我一個準。好像開了什么定位器一樣。

    我被抓去看他打球。

    程郁的控場能力很強,球風精準又兇悍。

    中場時,他看著我撩起衣擺散了散熱。腹肌繃得很緊,粉......粉的。

    我一陣臉熱。

    下場后,他遞給我一塊毛巾。然后乖乖地朝我彎腰。

    籃球隊員們都三三兩兩地圍過來喊我嫂子。

    又是球隊里那個馬大哈朝我擠眼睛。

    「嫂子喜歡咱程哥什么呀?」

    程郁也抬頭盯著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臉。

    「程郁,他很溫柔。」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絲毫沒有發覺大家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有什么不對。

    天氣很熱,程郁送我回宿舍。纏著親了很久才肯放手。

    我打開門,小竹正在比畫一件晚禮服。

    我湊上去看了看。

    「好漂亮啊,藍色真的很襯你。」

    小竹興致缺缺。

    「什么破宴會,耽誤人做實驗。程家的太子爺是什么香餑餑嗎?搖人搞選美啊,神金。」

    我試探著問了一下。

    「你知道他長什么樣子嗎?」

    小竹隨意把禮服扔在椅子上,打開電腦。

    「兩個眼睛一個嘴。我論文都寫不完,誰管男的長什么樣。」

    我湊上去摟她的脖子。

    「那我替你去?」

    她扭頭看我,有些疑惑。

    「這種高級相親會阿姨不是從來都不讓你參加嗎?你不想活啦。」

    我咬了咬唇,不知道該怎么說。

    小竹拍了拍我的手。

    「那我陪你去吧,給你打掩護。」

    我小雞啄米式地點頭,眼淚汪汪。

    「嗚嗚嗚好小竹,我要愛你一輩子。」

    23

    最近程郁好像也很忙。但仍舊會不停地給我發消息。

    而我很少回了。

    在岑月和媽媽的又一次爭吵后,我答應了她。

    去訂婚宴上替她站在女方席位上,在所有人的見證下和程家定下來。

    我經常會看著程郁的照片,心里酸澀地想哭。

    分手的話打出來又刪掉,刪掉又打出來。

    舍不得。

    可岑月是我從小相依相靠的姐姐啊。

    在那么多漫長漆黑的夜里,我們兩個緊緊地依偎在一起。

    我最終下定了決心。

    收起手機,小竹拉著我混進了宴會里。

    我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

    等了好久,我托著腮:「他怎么還不來啊?」

    小竹正在研究數據,頭也沒抬。

    「男的都死裝。」

    正主沒出場,倒是碰到了陸也。

    他臉上的腫還沒消下去,看著有些滑稽。

    我沒心情理他。

    「好狗不擋道。」

    陸也惱羞成怒。

    「你以為我很喜歡你嗎?笑死人了,別以為你攀上了程郁就萬事大吉了。你還不知道吧,他昨天還跟一個女生去了酒吧,兩個人單獨待了很久。你算個 P 啊,嫁到程家以后有你哭的。」

    這個還真知道。

    小竹合了手機,看著他慢條斯理道。

    「性無能是這樣的,沒有控制情緒的能力,不能對自身有正確的認知,永遠活在幻想的世界發癲發狂。25 歲以后的男人普遍存在這個問題,不排除提前發病的概率,你趁早掛個男科看看吧。」

    陸也氣得像個開水壺,差點要尖叫。

    我突然發現他話語間的邏輯問題。

    「我攀上程郁,和嫁到程家,有什么關系嗎?」

    我問完自己先蒙了。

    該不會......

    陸也坐實了這個猜想。

    「你裝個 P 啊,程郁就是程家的太子爺。」

    他臉色陰郁,又放了一句狠話才走。

    「你給我等著,這事沒這么容易就算了。」

    小竹挑了挑眉。

    「Wow,amazing。」

    我顫顫巍巍地去看自己的手機,眼前發黑。

    24

    我看著給程郁發的消息。

    【程郁,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不喜歡你了。我要嫁給別人了。】

    程郁只回了我一條消息。

    【你在哪兒?】

    很平靜,但我莫名地覺得他現在很生氣。

    我開始胡說八道。

    【在宿舍睡覺。】

    他的語音通話緊接著打了進來。

    我嚇得頭腦一空,下意識地把他拉黑、刪除。

    等我反應上來時,才發覺完了。

    天塌了。

    我拎起裙擺,言簡意賅。

    「我跑了。」

    小竹正看著陸也的背影若有所思,她朝我點點頭。

    我低著頭下旋轉樓梯,心里亂糟糟的。

    不小心一個趔趄,后背撞上了一個溫熱的胸膛。

    熟悉的低啞聲線自耳畔傳來。

    「在宿舍睡覺?玩我?」

    程郁氣狠了。他懲罰似的咬了一口我的耳尖,然后重重地把我摁在懷里。

    周圍已經有人看過來了。

    我頭皮發麻,但也不敢反抗。

    只好揪著他的衣襟,把頭低了下去:「別......別在這兒說。」

    程郁「哼」了一聲,攔腰把我公主抱了起來。

    25

    他隨意地踢開一間會客室。

    坐下來,打開手機,一字一句地念我的消息。然后再質問我。

    「什么意思?我跟你這么久,連分手的原因都不配知道?岑檸,出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嗎?一定要直接判我死刑?你可真會作踐人啊。」

    我好像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程郁。

    冷冽、強硬,淺色的眸子盛滿了晦暗陰沉,窒息的壓迫感讓我覺得難受。

    我的手還勾在他的脖子上,我輕聲問:「那你還和我結婚嗎?」

    程郁嗤笑一聲。

    「憑什么和你結婚?你又不喜歡我。」

    氣氛在一瞬間凝結。

    我垂下眼睛,慢吞吞地收回胳膊。

    「哦。」

    我不難過嗎?我不委屈嗎?抱什么抱?這輩子都不要見到你了。

    我剛動彈一下,程郁立刻就把我摟回去。

    他氣笑了,單手抬起我的下巴。

    「岑不乖,我發現你真的很會。又掉眼淚,每次都掉眼淚。拿捏我永遠就靠這一招是不是?」

    我也有些生氣。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到底要怎么樣。你去找別人結婚啊,我攔你了嗎?」

    好半天他也不說話。

    程郁像一只蔫了的大型犬,他埋頭蹭我,聲音悶悶的。

    「你哄哄我不行嗎?那么兇干什么。」

    26

    親了親就和好了。

    我補妝時,程郁蹲下來給我整理裙擺。

    「我已經和伯母談好了,除非你嫁過來,我誰也不要。」

    我突然想起一個致命的問題。

    「你......什么時候發現我的?」

    程郁得意地一笑。

    「見你的第一面。小乖,你偷笑得好明顯。」

    我想了想,用鞋尖踹他。

    「那你還威脅我要報警!」

    程郁摸了摸鼻尖。

    「如果那時候就知道你是我老婆,我肯定不會那樣說了。」

    哼。

    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我打開看。

    是小竹的信息。

    【陸也不知道從哪兒拿到了你和程郁的聊天截圖,準備發出去。我把他拿下了。你小心點。】

    信息,暴露,岑月。

    我無意識地攥緊了手機。

    程郁摟著我的腰:「怎么了嗎?」

    我下意識道:「沒事。」

    程郁的臉上還糊著亂七八糟的口紅印,我有些羞赧。

    「你臉上......我給你擦擦。」

    程郁躲了一下。

    「不要擦,喜歡。」

    啊?

    好吧。

    我和程郁剛出了會客室,就聽到空曠的走廊里有點奇怪的聲音。

    像是人被捂住嘴發出的「嗚嗚」聲。

    我們對視一眼,悄悄往聲音來源走。

    門是虛掩的。

    我往里看了一眼。

    !!!

    陸也西裝革履跪在地上,身上被繩子緊緊捆住。嘴巴上面纏了膠帶,眼角都沁出淚來。

    小竹正拿著他的手機翻看,鞋子踩在他的大腿上。

    我瞳孔地震。

    小竹看了過來,她朝我眨了眨眼,把食指豎在唇中。

    陸也求救似的「嗚嗚」看過來。

    我比個「OK」。

    小心地帶上了門。

    程郁沉默了很久,若有所思。

    直到走出很遠,他悄悄問我:「小乖,你也可以踩我嗎?」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27

    我以為所有的事情不論過程,結局都是我們想要的。

    可再回家后,家里卻一片狼藉。

    媽媽坐在地上,酒瓶子橫七豎八地擺了滿地。

    她看著我,眼睛很紅。

    「小檸,我是不是很無能?明明那么想對你好,卻還是把事情搞砸了。但媽媽一直在為了這個家付出啊。你可以理解我的,對嗎?」

    她帶了些祈求地看向我,但我退了一步。

    「可是媽媽,我不想做你婚姻失敗后的情緒產物了。在你的嘴里,我永遠都很糟糕,懦弱無能,又笨又蠢,不配做你的孩子,總是讓你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但我也會難過的啊。你從來不關心我學習辛不辛苦,累不累,從來不在乎我能不能吃飽飯,晚上睡得好不好。你不知道我被你打得鼻青臉腫時,心里茫然又恐懼,也不知道我的畫紙被你撕毀時絕望又無力。你嘴巴一張一合一抬手就過去的事情,我需要很多個日日夜夜去消化。我理解你,你很辛苦,我不怪你。但我沒有能力在度過糟糕的二十多年后, 還要給你提供情緒價值。你恨我吧。我對家里的企業不感興趣, 我要去畫畫了。」

    岑月站在樓梯上,欲言又止。

    我不想問她。也不想和她說什么了。

    就這樣吧。

    程郁站在門口等我。

    我撲上去沖進他懷里。整個人完全被包裹的感覺讓我安心。

    程郁摸了摸我的頭, 有些無奈。

    「怎么又哭了?祖宗,你是水做的嗎?」

    28

    程郁對我開始小心翼翼起來。好像是我是水晶做的。

    估計是被他看到勞拉西泮的盒子了。

    其實沒有那么嚴重, 脫離壓抑的環境后會好很多。

    但他連說話都開始夾。

    受不了了。

    在某個周末,我把他拐到床上教育了一下。

    程郁睡醒后, 就用被子捂著胸, 幽怨地看著我。

    他的肩頭被我咬出了一個完整的牙印,背后也被抓了好幾道。

    我摸了摸鼻尖。

    「聽說大學結婚可以加學分, 我們要......」

    程郁立刻翻身下床,從背包里找出一個盒子。

    他單膝下跪,含情脈脈。

    「小乖,嫁給我好不好?」

    我慌亂地點頭,著急地捂住眼睛。

    「你先把褲子穿上啊啊啊。」

    (正文完)

    番外 1(情侶的把戲罷了·程郁視角)

    婚后五六年。

    冷戰了。

    程郁白天上財經新聞, 晚上回來給岑檸冷臉洗內褲。

    她姨媽期就很作。

    發現掉眼淚真的能拿捏他以后。跟撞見新大陸一樣,做什么事情都要「嚶嚶」兩下。

    假哭得一點也不走心。不高興就要甩臉子。睡覺還要盤在他身上。

    程郁已經輾轉反側好幾個夜晚了,白天氣壓低得嚇人。

    得知下屬摸魚聊天時,問候程總是不是也有大姨父。

    程郁險些氣笑了。

    終于挨到了一周后。

    岑檸開始冰的涼的什么都吃。還不知死活地坐在他腿上親他。

    程郁緩緩地勾起一抹笑。

    岑檸突然發覺哪里不對。但要跑的時候已經晚了。

    程郁用領帶把她的手腕一圈圈纏起來,聲音里滿是喑啞。

    「讓我看看, 你這張小臉能哭出多少眼淚來。」

    番外 2(岑檸岑月·主視角)

    過年還是要聚在一起吃年夜飯。

    程郁在客廳包餃子, 我和岑月在廚房吃果盤。

    岑月很努力, 也很有天分。

    做事雷厲風行,而且斷絕情愛。公司在她手下的業績翻了至少兩番。

    而我的畫遠銷海外,也做出了令自己滿意的成績。

    我們都有自己喜歡并為之奮斗的未來。

    誰能想得到呢,九歲的我們慘兮兮地抱在一起啃黃瓜,二十歲的我紅腫著眼接過姐姐的粥。

    岑月打破了有些干澀的寂靜。

    「你在備孕嗎?」

    我點點頭, 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想要嘗試毫無保留地去愛一個人的感覺。也希望她能夠在所有人的愛意下長大。」

    岑月也跟著笑了一下。

    「那姨媽會給她準備公司 5%的股份。她這輩子,只需要快樂就好了。」

    媽媽在外面喊我。

    「小檸, 聊好了嗎?餃子煮好了, 一會兒要軟掉了。」

    我和岑月便往客廳走。

    她在我背后, 突然很輕地說了聲抱歉。

    其實姐姐, 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我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對你。

    在飯桌上。

    我戳到一只包著硬幣的餃子, 然后夾給了她。

    「新年快樂, 姐姐。」

    番外 3(小竹陸也·陸也視角)

    陸也是陸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撿垃圾撿到十歲, 突然被收養了。

    在陸家沒人看得起他,也沒人真的去教他什么。他就像野狗一樣胡亂地長大。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被收養, 但好在陸家不少他的錢。

    只不過他們有一個奇怪的要求。

    作息正常,飲食健康, 不需酗酒。

    他閑得沒法出氣, 就學會了嘴賤。

    第一次對岑檸嘴賤時被打了。

    第二次對岑檸破防時被嗆了。

    第三次對岑檸報復時被壓了。

    他服了,開始繞著女的走。

    但那個把他吃干抹凈的女人不放過他。把他當狗一樣關起來訓,做不出來實驗數據時就找他發泄。

    他敢怒不敢言。

    直到有天他成功偷溜出去。

    嘿,誰能關得住小爺啊!

    他正洋洋得意時, 被人劫持了。

    原來陸家找他, 只不過是為了給金尊玉貴的小兒子換腎。

    他們給他打了一劑麻醉。

    他昏昏沉沉時還在想。

    又不會死,哪里需要這么大動干戈。死了也沒關系,他的命這么賤。沒有人會在意的。

    他不合時宜地想起那個女人。

    她會在意嗎?

    嘖, 算了。

    他就是個免費的女性用品。

    他被推進了手術室。鋒利的刀尖對準了他。

    突然。

    門被一腳踹開。

    黑色全副武裝的保鏢持著電擊棍闖了進來。

    周圍的人很快被制服了。

    那個女人從人群中央緩緩朝他走來。

    她穿著白大褂,主任醫師的工作牌還夾在胸前。

    她用冰涼的指尖點了點他的額頭。

    「Puppy,真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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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間本身具有在郵箱中匿名留言的功能。

    適合所有人:上網下載兩部手機的最新版本,然后在生活服務中打開私聊,然后點擊右邊的刷子,可以不選擇好友列表,給他發郵件和接收消息。

    對于群:在新電腦上,你需要百度知道群管理員開放發送郵件聊天,然后你的成員也可以發送郵件和公告來獲取消息。

    1.首先,您需要接受附加Q群中的非匿名聊天,并安裝精簡版空間。

    要啟用匿名聊天,百度需要了解管理員的詳細信息。

    這意味著您需要安裝最新版本6.3,然后直接進入您管理的討論組,或者讓您的組成員嘗試新功能。

    2. 進入群聊前,點擊設置中的菜單按鈕。 再次進入討論組的用戶權限,然后找到同樣的非匿名聊天功能。

    如果您選中該框,它將自動打開匿名問題聊天。 這時候群里就會一直顯示一條消息。 群組管理員不能再匿名聊天。

    3.下一步是超級大國完成電子郵件和聊天。 直接點擊聊天提示框功能中戴近視眼鏡的貓,就會自動開啟匿名提問任務模式。

    系統將為您分配另一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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