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先保持冷靜,不要過于驚慌失措。我打開手機的短信記錄,試圖找出短信的來源。然而,短信的發送者并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這讓我更加擔心,因為這意味著這個人可能是有意隱藏身份的。
我開始懷疑周圍的人,每個人都成為了潛在的嫌疑人。同事、朋友、甚至家人,我都開始懷疑他們是否知道我的秘密。我感到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而我卻毫無頭緒。
為了尋找答案,我決定展開調查。我開始回憶起最近的日子,試圖找出任何可能的線索。我重新審視了我的行為和言行,試圖找出可能泄露秘密的地方。然而,我并沒有發現任何疏忽或錯誤。
我決定擴大調查范圍,開始尋找任何可能的線索。我查看了我的社交媒體賬戶,看看是否有任何可疑的活動。我還檢查了我的電子郵件和通訊記錄,試圖找出任何異常的地方。然而,一切都顯得平靜和正常。
我感到越來越絕望,因為我似乎無法找到任何線索。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陷入了一個惡作劇或惡意詆毀的陷阱中。但是,我無法確定這個短信的真實性,也無法排除它可能是真實的可能性。
幾天過去了,我仍然沒有找到任何答案。我開始感到疲憊和沮喪,這個秘密的存在讓我無法安心。我決定尋求幫助,找到一個專業的偵探來幫助我解開這個謎團。
偵探仔細聽取了我的故事,并開始展開調查。他檢查了我的手機和電腦,試圖找出任何可能的線索。他還采訪了我的同事和朋友,試圖找出任何可能的嫌疑人。
經過幾天的調查,偵探終于找到了一些線索。他發現了一個可疑的IP地址,與短信的發送者有關聯。偵探追蹤了這個IP地址,發現它屬于一個匿名網絡服務。這個發現讓我感到震驚,因為這意味著短信的發送者可能是一個專業的黑客。
偵探繼續深入調查,試圖找出黑客的真實身份。經過一番努力,他最終找到了一個線索,指向了一個黑客組織。這個組織以敲詐勒索為生,利用人們的秘密來獲取金錢。
我感到憤怒和恐懼,因為我成為了這個黑客組織的目標。我決定與警方合作,將這個黑客組織繩之以法。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和合作,警方最終成功地將這個黑客組織搗毀,保護了更多的人免受他們的敲詐勒索。
雖然這個事件給我帶來了很大的困擾和恐懼,但它也讓我意識到了網絡安全的重要性。我開始加強我的個人信息保護,采取更多的安全措施來保護自己的隱私。我也決定與警方和網絡安全專家合作,為更多的人提供幫助和支持,共同抵御網絡犯罪的威脅。
這個經歷讓我明白,我們生活在一個充滿風險和威脅的數字時代。保護個人隱私和網絡安全已經成為每個人的責任。我希望通過我的努力和經歷,能夠為這個問題的解決做出一些貢獻,讓更多的人意識到網絡安全的重要性,并采取相應的措施來保護自己的隱私和安全。#我要上 頭條# #爆料#
鍥而不舍地給校霸發匿名撩撥短信。
【寶寶腰線好欲,腹肌也很漂亮。
【粉粉的。
【好想嘬一口寶寶啊。】
我喜歡看他生氣,兇得我腿軟。
可當我真把他釣到手。
我才發現他竟然是程家的太子爺。
我嚇得立刻分手,拉黑、刪除一條龍。
但下一刻,我的后背就撞上了一個胸膛。
他重重地把我箍在懷里,聲音低啞、狠戾。
「玩我?」
01
「程哥,你那個救場三分太帥了!」
「B 大那幫孫子,還不是得灰溜溜地回去!」
「程哥......你怎么了?」
教室里。
籃球隊的隊員發現隊長臉色不對,都收斂了面上的激動。
程郁壓著眉間的戾氣,做了個深呼吸。
「你們聊,我出去抽根煙。」
他夾著煙,單手打字。
然后,我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
【女孩子最好不要做這種事情,我很困擾。】
程郁站在角落里,鼻梁高挺,薄唇緊抿。壯碩賁薄的肌肉撐滿了黑色的短袖。
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兇。
走廊外有女生走過,輕輕咳嗽了幾下。
他立刻掐滅了煙。
人卻意外地溫柔。
02
我收回視線,指尖上劃,短信框內是密密麻麻的綠色。
從上個月開始,我每天都會鍥而不舍地和他單方面聊天。
【寶寶,今天下雨了。和我一樣,看到你就會下雨。
【今天不開心,給你的抽屜里放了兩塊薄荷糖。
【寶寶,你扣籃的時候真的好兇,我會腿軟。PS.水放在你休息的椅子上啦^_^】
......
翻到最后,他只回復了這一條。
【女孩子最好不要做這種事情,我很困擾。】
我輕輕垂下眼睫。
我都這么過分了。怎么還這樣溫柔啊。
程郁從外面回來,身上只剩下淡淡的煙草味。他板著臉,神色嚴肅地開口:「我有一個朋友。」
我忙把頭埋在臂彎里,悄悄彎起了唇角。
在隊員面面相覷的目光下,程郁的臉色更冷了,他硬著頭皮說道:「我有一個朋友,他最近總是被女孩子匿名發短信。嗯......不太好的短信。」
隊員里有個馬大哈,立刻驚訝道:「程哥你被人騷擾了?」
噗。
我聲音雖然小,但奈何空氣實在安靜。
程郁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心頭一跳。
他眉眼深邃,瞳色較淺,看人的時候總像在盯著獵物。
我忙將頭發撥在臉前,隨便抓了兩本書就往門口沖。走了兩步,隱約還能聽到身后的人在議論。
「是轉專業過來的岑檸誒,真的好漂亮。」
「腰好細,腿好直...」
「啊!程哥你打我干嘛?」
......
程郁低啞磁性的聲音飄進我耳朵里。
「不許這樣說女生。」
03
回到宿舍,程郁也沒有給我發來消息。
但是媽媽卻發來打來一通電話。她的聲音平靜且冷漠。
「岑檸,你轉專業了為什么不和家里說?現在立刻滾回來。」
姐姐跟著發來一條消息。
【她心情不好,你小心一點。】
我的心沉到谷底。我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
想了想,把裙擺向上拉了拉,露出筆直纖細的雙腿。
拍了張照片,不太滿意。又向上拉了拉。
我的手微微顫抖,卻沒有猶豫地發給了程郁。
【好看嗎?】
程郁的消息幾乎是立刻回了過來。
【我刪掉了,不要這樣。】
我愣了一下,為什么要刪掉呢。為什么不會發給隊友們炫耀呢。
【不好看嗎?你不喜歡嗎?】
兩條消息石沉大海。
我打開相冊,調出偷拍他的照片。他剛打完球下場,正仰著頭喝水。
程郁實在眉眼鋒利,帶著不屬于這個年齡段的兇悍強硬。
我用指尖點了點他的喉結,好大。
白長這么兇了。
我打車回家的路上,程郁發來一張二維碼。
【加我微信。】
04
我點了添加。
站在別墅門前,我輕輕吸了一口氣。
剛進門,媽媽迎頭扇了我一個耳光。
我被打得偏過頭去,大腦一陣嗡鳴。
她的聲音里壓抑著怒意。
「為什么不按照我給你規劃的路線走?岑檸,我養你這么多年,是為了讓你把這個家讓給野種嗎?!」
坐在客廳的姐姐面不改色地喝湯,連頭都不抬。
我們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窒息的氛圍。
爸爸在我兩歲的時候,為了給小三過生日,兩人雙雙車禍去世。
我姐岑月就是小三的女兒,出事的時候她只比我大兩個月。
媽媽一手牽著我,順帶一腳把岑月踢進了家。
她這些年,既要拉扯我們兩個,又要和公司的股東扯皮利益糾葛。
她很辛苦。
我們都欠她的。
只是姐姐比我聰明太多,我又真的對那些股權債券一竅不通。
媽媽接了個電話,對我下了最后審判。
「滾進書房跪著,晚上不許吃飯。」
05
天一寸寸地黑下去,濃重的壓抑快要吞噬了我。
我不知道跪了多久。
「咔嚓——」
姐姐打開房門,把我扶起來:「媽媽今晚不回來了,別跪著了。吃兩口飯?」
我慘白著臉,扶著墻站穩。
「沒事,我躺一會兒就行。」
剛關上房門,沒走兩步又被地上的娃娃絆了一跤,疼到麻木的膝蓋被磕得一片青紫。
我又委屈又無奈,狠狠地捶了兩下娃娃,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媽媽,如果我被毀掉了。你還要這么對我嗎?
我打開手機。
程郁的消息在置頂,只有兩條。
【你是誰?你再這樣,我會報警。】
我在聊天框里,緩緩打出自己的名字。
又一個一個刪掉。
我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
我顫著手給他發去腿傷的照片,又發了幾條語音。
「你別兇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疼。程郁是大混蛋。不要喜歡你了。」
06
明明做好了被你當成談資的準備。
明明想被你毀掉。
可你那么溫柔,我總想要得寸進尺。
07
程郁剛洗完澡出來,手機正巧在震動。
他點開照片。
幾個小時前還白皙纖細的一雙腿,現在弄得青紫浮腫,滲出的血跡凝在上面,看著令人心驚。
女孩子帶著哭腔的聲音求他,不要兇自己。細細弱弱,委屈得像落水的小貓一樣。
她很難過。
程郁的心被這幾句話揉皺成一團,他立刻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他是混蛋。
可是消息已經不能撤回了。
他懊惱又著急,但實在沒有和女生相處的經驗。只能干巴巴地給她發消息。
【先去處理傷口吧。】
回應他的是個紅色感嘆號。
程郁點開了最后一條消息。
她吸了吸鼻子說:「不要喜歡你了。」
程郁心頭戾氣盡現。
釣他這么久,說不喜歡就不喜歡?
門外響起管家的聲音。
「少爺,匿名來源已經查到了。您要現在看嗎?」
程郁下意識地拒絕了。
他本來就惹她傷心了。既然她不想被認出來,他可以慢慢哄。
08
我沖動刪掉了程郁后,就立刻后悔了。
本來他就很困擾了。現在正好甩掉我了。
我怏怏地靠在床尾,一旁的手機亮了一下。
熟悉的名稱發來消息。
【是我不對。】
哼。
又過了五分鐘,他重新發了一條消息。
【我剛洗完澡,要看腹肌嗎?】
我眼睛「噌」地亮了。
我矜持了一下,才忸怩地通過他的申請。
一張照片立刻發了過來。
他的腹肌上還沾著水珠。褲子系得很低,青筋蜿蜒向下,沒入更隱秘的地方。
我感覺臉都在發燙。
程郁身材一向很好,寬肩窄腰,肌肉下蘊藏著恐怖的爆發力,在球場上屢戰屢勝。
我的指尖點在他的腹肌上。
我沒說錯,真的很有勁......
我正想入非非,程郁的消息彈了出來。
【喜歡嗎?】
我嚇得手機都丟開了。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
我平復了一下,才重新把手機拾起來。
他又連著發了好幾張。
【不喜歡嗎?】
我臉都紅透了,才顫著手給他發消息。
【喜歡。寶寶好漂亮。】
好半天,他才回復。
【嗯。快點處理傷口吧。】
09
我像小蝴蝶一樣飄去了廚房。
岑月看我半晌,挑眉道:「你談戀愛了?」
我摟著她的腰撒嬌:「哎呀,才沒有呢。」
岑月輕哼了一下,給我舀了碗粥。
「你別恨媽媽,她是為了你好。最近 A 城的商業被不知道從哪里冒出的程家弄得一團糟,媽媽已經很久沒睡好覺了。」
我繞著頭發,心底浮起愧疚。
岑月又從冰箱里拿出冰袋,敷在我臉上。
「她希望你能撐起岑氏企業,我出去聯姻。這樣既能給你最大的選擇權,又能讓你有外部的支撐。她只是,太希望你好了。」
我低下頭,抽了抽鼻子。
「姐,我太笨了。」
愧疚和無力幾乎充滿了我的心。
爸爸媽媽都是很聰明的人,可唯獨生出來的我,對數字一竅不通。
我每天都在想,要是姐姐托生在媽媽的肚子里就好了,我們都不用這么痛苦了。
岑月擦了擦我的眼淚。
「喝完粥早點睡覺。」
10
學還是得繼續上的。
甚至我還有節早八。
在宿舍昏昏欲睡中,程郁發來一條消息。
【今天早上來上課嗎?】
我打了個「嗯」。
剛要發出去時,腦子突然一激靈。
他在試探我是不是和他一個專業。要是我一瘸一拐地進了教室,跟送上門有什么區別?!
程郁這個心機狗男人。
我選擇沒有看到。
我從床簾里探出頭,看著正在化妝的舍友。
「姐妹,拜托別跟老師說我瘸了行嗎?請你喝奶茶!」
小竹涂著唇釉,頭也不抬。
「那就說你發燒。」
這個行。最近真的很燒。
我想了想,又給程郁發了兩條消息。
教室里。
程郁漫不經心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感覺都不像她。
隊友碰了碰他的胳膊,賤兮兮道:「咱程哥往這一坐,上課妹子都多了。」
程郁皺了皺眉,沒說話。
他手機震動了兩下。
來自小乖的照片和語音。
一截柔軟纖細的腰肢露了出來,腰窩處有一粒紅痣。
女孩子黏糊糊撒嬌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
【你一只手可以握住嗎?】
程郁被激得「啪——」一聲反扣手機。
四周的視線陸續傳來。
他有些窘迫地低下了頭。
隊友在旁邊小聲支支吾吾。
「程哥你一大早就......」
程郁頗有些咬牙切齒。
「閉嘴。」
隊友被他的眼神嚇得立刻轉移話題。
「好像岑檸沒來。」
程郁的腦海里閃過那張漂亮的小臉。
岑檸嗎?
11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
媽媽的未接電話有好幾個,附帶一條信息。
【我已經和校長說過了,明天回原專業上課。】
痛苦的窒息感又像潮水一樣涌來。
又是這樣。
從小到大,我就被迫和岑月爭。不爭就會挨打。
比她少考一分要挨打,少練一分鐘琴要挨打,少被老師夸一句要挨打。
但媽媽從來不打岑月,她只對岑月很冷漠。
她接過岑月的鮮花、愛心早餐、手寫信紙,但那些東西下一秒就會出現在垃圾桶里。
我們都很茫然。
那會兒家里的情況很不好,媽媽變賣了值錢的古董,遣散了所有的傭人。
但她每天都要應酬到很晚。
我和岑月餓得頭昏眼花,兩個人用十塊錢啃了一大袋子的黃瓜。
直到她有次突然提早回家。
那樣知性優雅的人,會因為發現我給岑月一顆糖突然歇斯底里。
「你是我的女兒!你怎么可以去討好一個野種?!」
我又被打得鼻青臉腫,岑月躲在房間里哭。
我和岑月漸漸在表面上疏遠了。
再長大一點。
岑月的數學天分很好,而我看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符號。
我喜歡畫畫。
可我永遠也忘不掉那些畫紙被發現的時候,媽媽猙獰的臉。
她一巴掌將我抽到地上,氣得渾身都在抖。
「本來腦子就笨,你還敢把時間花在這些東西身上?我拼死拼活,到最后是讓你把這個家讓給野種嗎!」
她扯著我的耳朵,讓我親手把一沓厚厚的畫紙全都燒掉。
我哭得幾近昏厥,但媽媽的眉頭擰得更深。
「我怎么會有你這么軟弱無能的孩子?」
作為懲罰,她把我和岑月收養的流浪狗趕了出去。
岑月的成績突然變差。我也變得沉默又聽話。
我們相安無事地長大。
可上了大學,我還是要和岑月被迫選同一個專業。
胃里的灼燒感一陣陣傳來,我連忙跑去廁所,吐了個昏天黑地。
回家前得去一趟校醫院。
12
我拿了兩盒勞拉西泮,正準備要走。
正巧從別人嘴里聽到我的名字。
我連忙躲在簾子后面。
「陸也你牛 X 啊,岑檸真的喜歡你?」
我皺了眉,陸也是誰?
一道洋洋得意的男聲傳來。
「那當然。她在教室里偷偷看我好幾次,還給我送過水。嗐,就是太裝了。等哥拿下本壘打,就給你們拍視頻看啊。那腰那腿,別提多帶勁了!」
我冷笑一聲,剛想扯開簾子。
外頭卻一陣騷動。
驚恐的尖叫伴隨著拳拳到肉的聲音,骨頭的碎裂聲令人牙酸。
「程哥別打了,你冷靜點!」
「哥他胡說的!」
「程哥快松手,人快不行了!」
......
程郁的聲線里帶著我從未聽過的狠厲。
「你想死嗎?」
我一把拉開簾子,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陸也抱著頭蜷縮在地上,臉腫得像豬頭。
程郁的手上沾著血,面上帶了些不知所措。
他緩緩站起來,想要說些什么。
可我胃里又是一陣痙攣。
想吐。
我強撐著,冷漠地從他身旁走過。
「多管閑事。」
13
我沒有去看程郁的表情。
就這樣爛掉吧。反正什么事情都會被我搞砸的。
回到家里,媽媽正在和岑月吵架。花瓶碎地的聲音撕裂著我的耳膜。
岑月的聲音痛苦無助。
「媽媽,投胎到誰的肚子里是我能決定的嗎?我兩歲到這個家,我已經很努力地去接近你了。難道這么多年,我對你只有聯姻這一個存在的意義嗎?可你當初,明明也選擇我了啊。」
媽媽的聲音平靜到沒有泛起一絲波瀾。
「我說過,你不準叫我媽媽。」
岑月紅腫著眼摔門而出,她沒有看我一眼。
媽媽在樓上靜靜地看著。
我胸腔里生起一股怒火,沖上去就和她對峙。
「不聯姻會死嗎?你為什么總是這樣逼姐姐?非要逼到所有人都崩潰你才滿意嗎?!」
她沒有理我,而是轉過身接了個電話。吩咐完事情后,她才看了我一眼。
「行啊,你這么有本事,那你替她嫁到程家去。岑檸,沒有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
14
媽媽也走了。
家里空了。
我一陣頭暈目眩,蹲在地上久久喘不上氣來。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程郁的消息。
【小乖,你在做什么?】
我捏著手機,鼻頭發酸。
【我想見你。】
14
我把地點定在了酒吧。
燈光昏暗,沸騰的音樂聲幾乎震徹了我的耳膜。
程郁很高,我幾乎一眼看到了他。
他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衣袖隨意地挽起,露出一截精悍流暢的手臂。
酒吧的藍綠色的燈打下來,更襯得他眉眼冷峻,野性十足。
他很乖地坐在了一個角落,身子背對著我。
想到白天的情景,我抿了抿唇。
實在不知道要怎么和他坦誠。
我捏著手中的絲帶,上前輕輕纏住了他的眼睛。
程郁似乎僵了一下。
我牽著他的手,撓了一下他的掌心。
「和我走啊。」
程郁心里想,他應該拒絕的。
他剛剛進酒吧時,就被王家那個紈绔截住套近乎。
那人左擁右抱,還想給他塞個女人。
「太子爺這么潔身自好的人也來玩啊?」
他下意識地皺了眉。
王家那小子的臉陰了一下,但很快又笑了起來。
說話間帶著些下流的調侃。
「程少還不知道吧?老爺子有意要和岑家聯姻,這瀟灑的日子少享受一天是一天啊。兄弟這里花樣多,保準讓你滿意。」
岑家?
這個姓不太常見,程郁的腦子里飛快地閃過什么,他下意識地問道:「岑家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那人挑了下眉。
「大的叫岑月,小的叫岑檸。」
岑檸。
果然是她。
這些天的蓄意接近,欲擒故縱。
是她在算計他。
15
程郁從來都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相反,他得老爺子親傳,手段一直暴戾。
只是很少有人能觸及他的底線,所以他才看著溫和。
從初中開始,情書、愛慕、青澀的偷看、大膽的告白,他從來也不缺。
只需要冷著臉拒絕就好了。
騷擾信息只是最低級的手段。
只不過,他沒有從那些少女懷春的信息中看出想要牟利的欲望。
出于教養,他不去理會。
從什么時候變了呢?
她哭著給他發消息。
他的第一次心軟。
然后是她委屈又倔強的那句「多管閑事」。
整個人都搖搖欲墜,看得他心口疼。
于是他又上趕著去問。
接著就是現在。
她勾勾手,他就跟著走。
程郁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16
我拉著他進了一個房間,將他引到沙發上。
程郁有些不同尋常地沉悶。
我蜷起腿挨在他身側,手臂摟在他的脖頸上。
「怎么不說話?你不開心嗎?」
程郁的喉頭滾了滾,聲音有些低啞發澀。
「小乖,我想試試握住你的腰。」
我羞窘得臉都在發燙。怎么有人真的在意那句調情的話啊。
我抿了抿唇,一只手撩起衣擺,另一只手勾著他的指尖。
他的手落在我腰側時,我咬著唇瑟縮了一下。
程郁的手真的好大。指節修長有力,手背上的青筋明顯。
指甲也修剪得很短。
他在摩挲我的腰窩。
程郁的氣息也有些不穩,他低下頭去。
房間里昏暗,但也不是完全無光。
透過絲帶的縫隙,他清晰地捕捉到了那枚紅痣。
女孩子像貓一樣小聲嗔他:「你重點啊,癢。」
她的聲音落在耳畔,比耳機里傳來的更有沖擊力。
「轟——」
程郁腦子里只剩一個想法。
幸好這里燈光昏暗。
17
他摸完腰就躲我。
脖子不給摟,手也不給牽,大腿碰也不能碰。
我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軟了聲音叫他。
「程郁......」
程郁咬著后槽牙,下頜線繃得很緊。
他的喉頭滾了滾,聲音卻帶了一抹狠勁。
「不許叫。」
我愣了一下,心里彌漫出一陣委屈。
那么兇干什么?討厭死了。
我輕輕地抽了抽鼻子,默不作聲地拿起自己的東西。
程郁卻精準地握住了我的手腕。
「去哪兒?」
我嚇了一跳,另一只手小心地在他眼前揮了兩下。
沒有反應。
我于是放心地去掰他的手指。
「不要你了。你討厭死我了吧。明明那么討厭,還要來見我,辛苦你了。以后不會了。」
溫香軟玉抽身時,程郁立刻就慌了。
他一個大男人,被玩玩怎么了?
她又乖又甜,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程郁的胳膊攔住我的腰,重重地把我壓到懷里。
我渾身的汗毛都戰栗起來了。
他......他......
我捂著臉,動都不敢動。
好半晌,程郁將頭窩在我的脖頸里。他聲音有些悶,頭發扎得我癢癢。
「小乖,你不能冤枉我。」
我慌亂地點頭。
他雙臂橫在我的胸前,環抱得很緊。
「那你要補償我。」
這個簡單。
我牽著他的手,按在了我的大腿上。
18
程郁像觸電一樣,幾乎要彈起來。
他聲音都在發顫。
「小乖,你......你......」
臉好紅,鼻尖都沁了汗。額頭上的青筋崩了出來。忍得好辛苦。
我眨眨眼。
「不要摸嗎?」
我輕輕撓了撓他的下巴,故意在他耳邊吐氣。
「還可以親親。你不想親我嗎?」
話音未落,程郁兇狠地親了上來。
他手滑到我的腿側,重重地揉了兩下。
程郁指腹上有硬繭,激得我尾椎都在發麻。
他的氣息完全籠罩了我,他鉗著我的腰,吐出的熱氣噴灑在我頸間。
「還繼續嗎?」
我像是被燙到了一樣回神。我可憐巴巴地攀著他的肩膀。
「不......不要了。」
空氣中的溫度在一寸寸發酵,我們混亂地親在一起。
我被親得頭腦發暈,幾乎缺氧時。
程郁卸下了絲巾,渡給我一口氣。
他的眸子很亮,眼睛里倒映著我一個人。
「小乖,你要對我負責。」
19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掉馬了!!
我推開他就跑了。
20
我的心「怦怦」直跳。靈魂快要出竅。
程郁的消息一條一條發了過來。
【小乖的腰線也很漂亮,好軟,很喜歡。平常不干壞事,現在有小乖了,可能會想。要試試嗎?】
......
【小乖,矜持一點。為什么不開心?喜歡小乖的薄荷糖。
【明天可以直接把水送到我手里嗎?】
一個月的騷話都被認認真真地回復了。
我大腦放空了很久。
死了算了。
21
我翹了一整天課。在家里種蘑菇。
小竹發消息問我:【還燒著呢?】
不燒了,老實了。
我把那張膝蓋青紫的照片發了過去。
【拜托幫我請假啦,么么噠。】
小竹回了個「OK」。
程郁會時不時發喉結吞咽的動圖和腹肌來勾引我。
......差點就忍不住了。
岑月打開房門,坐在我面前。
她眉目間繞了一絲郁色,她瘦了些。
她拉著我的手,幾次欲言又止,但最后咬了咬牙。
「小檸,你能替我去聯姻嗎?」
我愣了一下。
岑月著急到有些哀求,她捏著我的手更加用力。
「岑檸,從小到大,我什么都讓著你。學習不敢出頭,宴會很少參加。你被打后,也是我幫你上藥。岑檸,你不能繼承公司。你不聰明,你做不好的。我聽說程家的少爺和你差不多大,你們婚后可以各玩各的,互不打擾。可是,我離開公司后就再沒有機會了。求求你了。你幫幫我,好不好?」
岑月的嘴巴一張一合,我好半天才能理解她的意思。
我囁嚅了半天,卻不知道說什么。
岑月晃了晃我的肩膀,捧起我的臉。
「你不是也很想報復媽媽的嗎?你也很生她的氣啊,不然也不會給男同學發那種話。你知道的,被暴露以后你這輩子都有污點了。媽媽絕對會生氣的。」
我怔怔地看著她。
她竟然知道我偷偷做這種蠢事。
岑月躲過了我的目光。
我們僵持在了原地。
好半天,我艱難開口道:「你讓我想想。」
22
我心亂如麻,有心躲程郁,但他一逮我一個準。好像開了什么定位器一樣。
我被抓去看他打球。
程郁的控場能力很強,球風精準又兇悍。
中場時,他看著我撩起衣擺散了散熱。腹肌繃得很緊,粉......粉的。
我一陣臉熱。
下場后,他遞給我一塊毛巾。然后乖乖地朝我彎腰。
籃球隊員們都三三兩兩地圍過來喊我嫂子。
又是球隊里那個馬大哈朝我擠眼睛。
「嫂子喜歡咱程哥什么呀?」
程郁也抬頭盯著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臉。
「程郁,他很溫柔。」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絲毫沒有發覺大家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有什么不對。
天氣很熱,程郁送我回宿舍。纏著親了很久才肯放手。
我打開門,小竹正在比畫一件晚禮服。
我湊上去看了看。
「好漂亮啊,藍色真的很襯你。」
小竹興致缺缺。
「什么破宴會,耽誤人做實驗。程家的太子爺是什么香餑餑嗎?搖人搞選美啊,神金。」
我試探著問了一下。
「你知道他長什么樣子嗎?」
小竹隨意把禮服扔在椅子上,打開電腦。
「兩個眼睛一個嘴。我論文都寫不完,誰管男的長什么樣。」
我湊上去摟她的脖子。
「那我替你去?」
她扭頭看我,有些疑惑。
「這種高級相親會阿姨不是從來都不讓你參加嗎?你不想活啦。」
我咬了咬唇,不知道該怎么說。
小竹拍了拍我的手。
「那我陪你去吧,給你打掩護。」
我小雞啄米式地點頭,眼淚汪汪。
「嗚嗚嗚好小竹,我要愛你一輩子。」
23
最近程郁好像也很忙。但仍舊會不停地給我發消息。
而我很少回了。
在岑月和媽媽的又一次爭吵后,我答應了她。
去訂婚宴上替她站在女方席位上,在所有人的見證下和程家定下來。
我經常會看著程郁的照片,心里酸澀地想哭。
分手的話打出來又刪掉,刪掉又打出來。
舍不得。
可岑月是我從小相依相靠的姐姐啊。
在那么多漫長漆黑的夜里,我們兩個緊緊地依偎在一起。
我最終下定了決心。
收起手機,小竹拉著我混進了宴會里。
我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
等了好久,我托著腮:「他怎么還不來啊?」
小竹正在研究數據,頭也沒抬。
「男的都死裝。」
正主沒出場,倒是碰到了陸也。
他臉上的腫還沒消下去,看著有些滑稽。
我沒心情理他。
「好狗不擋道。」
陸也惱羞成怒。
「你以為我很喜歡你嗎?笑死人了,別以為你攀上了程郁就萬事大吉了。你還不知道吧,他昨天還跟一個女生去了酒吧,兩個人單獨待了很久。你算個 P 啊,嫁到程家以后有你哭的。」
這個還真知道。
小竹合了手機,看著他慢條斯理道。
「性無能是這樣的,沒有控制情緒的能力,不能對自身有正確的認知,永遠活在幻想的世界發癲發狂。25 歲以后的男人普遍存在這個問題,不排除提前發病的概率,你趁早掛個男科看看吧。」
陸也氣得像個開水壺,差點要尖叫。
我突然發現他話語間的邏輯問題。
「我攀上程郁,和嫁到程家,有什么關系嗎?」
我問完自己先蒙了。
該不會......
陸也坐實了這個猜想。
「你裝個 P 啊,程郁就是程家的太子爺。」
他臉色陰郁,又放了一句狠話才走。
「你給我等著,這事沒這么容易就算了。」
小竹挑了挑眉。
「Wow,amazing。」
我顫顫巍巍地去看自己的手機,眼前發黑。
24
我看著給程郁發的消息。
【程郁,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不喜歡你了。我要嫁給別人了。】
程郁只回了我一條消息。
【你在哪兒?】
很平靜,但我莫名地覺得他現在很生氣。
我開始胡說八道。
【在宿舍睡覺。】
他的語音通話緊接著打了進來。
我嚇得頭腦一空,下意識地把他拉黑、刪除。
等我反應上來時,才發覺完了。
天塌了。
我拎起裙擺,言簡意賅。
「我跑了。」
小竹正看著陸也的背影若有所思,她朝我點點頭。
我低著頭下旋轉樓梯,心里亂糟糟的。
不小心一個趔趄,后背撞上了一個溫熱的胸膛。
熟悉的低啞聲線自耳畔傳來。
「在宿舍睡覺?玩我?」
程郁氣狠了。他懲罰似的咬了一口我的耳尖,然后重重地把我摁在懷里。
周圍已經有人看過來了。
我頭皮發麻,但也不敢反抗。
只好揪著他的衣襟,把頭低了下去:「別......別在這兒說。」
程郁「哼」了一聲,攔腰把我公主抱了起來。
25
他隨意地踢開一間會客室。
坐下來,打開手機,一字一句地念我的消息。然后再質問我。
「什么意思?我跟你這么久,連分手的原因都不配知道?岑檸,出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嗎?一定要直接判我死刑?你可真會作踐人啊。」
我好像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程郁。
冷冽、強硬,淺色的眸子盛滿了晦暗陰沉,窒息的壓迫感讓我覺得難受。
我的手還勾在他的脖子上,我輕聲問:「那你還和我結婚嗎?」
程郁嗤笑一聲。
「憑什么和你結婚?你又不喜歡我。」
氣氛在一瞬間凝結。
我垂下眼睛,慢吞吞地收回胳膊。
「哦。」
我不難過嗎?我不委屈嗎?抱什么抱?這輩子都不要見到你了。
我剛動彈一下,程郁立刻就把我摟回去。
他氣笑了,單手抬起我的下巴。
「岑不乖,我發現你真的很會。又掉眼淚,每次都掉眼淚。拿捏我永遠就靠這一招是不是?」
我也有些生氣。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到底要怎么樣。你去找別人結婚啊,我攔你了嗎?」
好半天他也不說話。
程郁像一只蔫了的大型犬,他埋頭蹭我,聲音悶悶的。
「你哄哄我不行嗎?那么兇干什么。」
26
親了親就和好了。
我補妝時,程郁蹲下來給我整理裙擺。
「我已經和伯母談好了,除非你嫁過來,我誰也不要。」
我突然想起一個致命的問題。
「你......什么時候發現我的?」
程郁得意地一笑。
「見你的第一面。小乖,你偷笑得好明顯。」
我想了想,用鞋尖踹他。
「那你還威脅我要報警!」
程郁摸了摸鼻尖。
「如果那時候就知道你是我老婆,我肯定不會那樣說了。」
哼。
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我打開看。
是小竹的信息。
【陸也不知道從哪兒拿到了你和程郁的聊天截圖,準備發出去。我把他拿下了。你小心點。】
信息,暴露,岑月。
我無意識地攥緊了手機。
程郁摟著我的腰:「怎么了嗎?」
我下意識道:「沒事。」
程郁的臉上還糊著亂七八糟的口紅印,我有些羞赧。
「你臉上......我給你擦擦。」
程郁躲了一下。
「不要擦,喜歡。」
啊?
好吧。
我和程郁剛出了會客室,就聽到空曠的走廊里有點奇怪的聲音。
像是人被捂住嘴發出的「嗚嗚」聲。
我們對視一眼,悄悄往聲音來源走。
門是虛掩的。
我往里看了一眼。
!!!
陸也西裝革履跪在地上,身上被繩子緊緊捆住。嘴巴上面纏了膠帶,眼角都沁出淚來。
小竹正拿著他的手機翻看,鞋子踩在他的大腿上。
我瞳孔地震。
小竹看了過來,她朝我眨了眨眼,把食指豎在唇中。
陸也求救似的「嗚嗚」看過來。
我比個「OK」。
小心地帶上了門。
程郁沉默了很久,若有所思。
直到走出很遠,他悄悄問我:「小乖,你也可以踩我嗎?」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27
我以為所有的事情不論過程,結局都是我們想要的。
可再回家后,家里卻一片狼藉。
媽媽坐在地上,酒瓶子橫七豎八地擺了滿地。
她看著我,眼睛很紅。
「小檸,我是不是很無能?明明那么想對你好,卻還是把事情搞砸了。但媽媽一直在為了這個家付出啊。你可以理解我的,對嗎?」
她帶了些祈求地看向我,但我退了一步。
「可是媽媽,我不想做你婚姻失敗后的情緒產物了。在你的嘴里,我永遠都很糟糕,懦弱無能,又笨又蠢,不配做你的孩子,總是讓你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但我也會難過的啊。你從來不關心我學習辛不辛苦,累不累,從來不在乎我能不能吃飽飯,晚上睡得好不好。你不知道我被你打得鼻青臉腫時,心里茫然又恐懼,也不知道我的畫紙被你撕毀時絕望又無力。你嘴巴一張一合一抬手就過去的事情,我需要很多個日日夜夜去消化。我理解你,你很辛苦,我不怪你。但我沒有能力在度過糟糕的二十多年后, 還要給你提供情緒價值。你恨我吧。我對家里的企業不感興趣, 我要去畫畫了。」
岑月站在樓梯上,欲言又止。
我不想問她。也不想和她說什么了。
就這樣吧。
程郁站在門口等我。
我撲上去沖進他懷里。整個人完全被包裹的感覺讓我安心。
程郁摸了摸我的頭, 有些無奈。
「怎么又哭了?祖宗,你是水做的嗎?」
28
程郁對我開始小心翼翼起來。好像是我是水晶做的。
估計是被他看到勞拉西泮的盒子了。
其實沒有那么嚴重, 脫離壓抑的環境后會好很多。
但他連說話都開始夾。
受不了了。
在某個周末,我把他拐到床上教育了一下。
程郁睡醒后, 就用被子捂著胸, 幽怨地看著我。
他的肩頭被我咬出了一個完整的牙印,背后也被抓了好幾道。
我摸了摸鼻尖。
「聽說大學結婚可以加學分, 我們要......」
程郁立刻翻身下床,從背包里找出一個盒子。
他單膝下跪,含情脈脈。
「小乖,嫁給我好不好?」
我慌亂地點頭,著急地捂住眼睛。
「你先把褲子穿上啊啊啊。」
(正文完)
番外 1(情侶的把戲罷了·程郁視角)
婚后五六年。
冷戰了。
程郁白天上財經新聞, 晚上回來給岑檸冷臉洗內褲。
她姨媽期就很作。
發現掉眼淚真的能拿捏他以后。跟撞見新大陸一樣,做什么事情都要「嚶嚶」兩下。
假哭得一點也不走心。不高興就要甩臉子。睡覺還要盤在他身上。
程郁已經輾轉反側好幾個夜晚了,白天氣壓低得嚇人。
得知下屬摸魚聊天時,問候程總是不是也有大姨父。
程郁險些氣笑了。
終于挨到了一周后。
岑檸開始冰的涼的什么都吃。還不知死活地坐在他腿上親他。
程郁緩緩地勾起一抹笑。
岑檸突然發覺哪里不對。但要跑的時候已經晚了。
程郁用領帶把她的手腕一圈圈纏起來,聲音里滿是喑啞。
「讓我看看, 你這張小臉能哭出多少眼淚來。」
番外 2(岑檸岑月·主視角)
過年還是要聚在一起吃年夜飯。
程郁在客廳包餃子, 我和岑月在廚房吃果盤。
岑月很努力, 也很有天分。
做事雷厲風行,而且斷絕情愛。公司在她手下的業績翻了至少兩番。
而我的畫遠銷海外,也做出了令自己滿意的成績。
我們都有自己喜歡并為之奮斗的未來。
誰能想得到呢,九歲的我們慘兮兮地抱在一起啃黃瓜,二十歲的我紅腫著眼接過姐姐的粥。
岑月打破了有些干澀的寂靜。
「你在備孕嗎?」
我點點頭, 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想要嘗試毫無保留地去愛一個人的感覺。也希望她能夠在所有人的愛意下長大。」
岑月也跟著笑了一下。
「那姨媽會給她準備公司 5%的股份。她這輩子,只需要快樂就好了。」
媽媽在外面喊我。
「小檸, 聊好了嗎?餃子煮好了, 一會兒要軟掉了。」
我和岑月便往客廳走。
她在我背后, 突然很輕地說了聲抱歉。
其實姐姐, 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我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對你。
在飯桌上。
我戳到一只包著硬幣的餃子, 然后夾給了她。
「新年快樂, 姐姐。」
番外 3(小竹陸也·陸也視角)
陸也是陸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撿垃圾撿到十歲, 突然被收養了。
在陸家沒人看得起他,也沒人真的去教他什么。他就像野狗一樣胡亂地長大。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被收養, 但好在陸家不少他的錢。
只不過他們有一個奇怪的要求。
作息正常,飲食健康, 不需酗酒。
他閑得沒法出氣, 就學會了嘴賤。
第一次對岑檸嘴賤時被打了。
第二次對岑檸破防時被嗆了。
第三次對岑檸報復時被壓了。
他服了,開始繞著女的走。
但那個把他吃干抹凈的女人不放過他。把他當狗一樣關起來訓,做不出來實驗數據時就找他發泄。
他敢怒不敢言。
直到有天他成功偷溜出去。
嘿,誰能關得住小爺啊!
他正洋洋得意時, 被人劫持了。
原來陸家找他, 只不過是為了給金尊玉貴的小兒子換腎。
他們給他打了一劑麻醉。
他昏昏沉沉時還在想。
又不會死,哪里需要這么大動干戈。死了也沒關系,他的命這么賤。沒有人會在意的。
他不合時宜地想起那個女人。
她會在意嗎?
嘖, 算了。
他就是個免費的女性用品。
他被推進了手術室。鋒利的刀尖對準了他。
突然。
門被一腳踹開。
黑色全副武裝的保鏢持著電擊棍闖了進來。
周圍的人很快被制服了。
那個女人從人群中央緩緩朝他走來。
她穿著白大褂,主任醫師的工作牌還夾在胸前。
她用冰涼的指尖點了點他的額頭。
「Puppy,真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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