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 | 袁斯來
躊躇等待兩年,綠聯科技離上市只差臨門一腳,公司已于近期開啟申購,將在創業板上市。本次上市,公司的發行價為21.21元/股,發行數量為4150萬股,募資總額約8.8億元。
上市于綠聯科技而言并不容易,其歷經深交所多次問詢,最終的募資總額也比最初計劃縮水6.24億元。
很多人或許記得2020年8月24日,安克創新上市當日股價破百元,漲幅達108.5%,讓跨境電商行業和3C配件企業備受鼓舞。
四年過去,跨境電商和3C配件企業在資本市場的路卻并不順利。安克創新的資本神話再難復制。“封號潮”讓不少跨境電商“大賣”折戟沉沙,上市之路艱難且遙遙無期;智能手機、筆記本電商近年來全球出貨量連年下降,3C配件企業自然更受影響。品勝電子甚至撤回其IPO申請。
同消費電子終端同呼吸、共命運的3C配件行業,已面臨著存量市場競爭過度激烈、配件行業已觸達增長天花板的現實。
招股書顯示,2021年至2023年,綠聯科技營業收入分別為34.46億元、38.39億元和48.03億元,年均復合增速達18.05%;歸母凈利潤分別為2.97億元、3.27億元和3.88億元。
相對過去兩年消費電子市場持續低迷的表現,穩定的業績增長能看出綠聯科技的經營韌性,卻也有增收不增利的問題。
綠聯科技創始人張清森曾表示,“我們的成功在于不貪心,找準了一個細分行業,花足夠的精力去做重度垂直,同時搭上了電商迅速發展。”
“不貪心”是綠聯科技的成功砝碼之一。然而,消費電子“速生速死”的品類特性,加之行業整體的萎靡態勢,企業需要不斷創新,甚至挖掘新品類,才能找到新的增長點。
今年5月底,綠聯科技推出NAS私有云DXP系列九款新品,同時還推出全新自研NAS系統UGOS Pro,但新系統首發沒有達到預期,存在部分Bug需要修復,例如部分產品CPU溫度顯示異常與負載過高、部分用戶賬號注冊異常等。后續,綠聯科技下架該產品、發布致歉信,并表示已在加急優化功能,后續提升體驗。
NAS是網絡附加存儲(Network Attached Storage)的縮寫,是專門設計用于存儲和共享文件的設備。NAS設備允許多個用戶通過網絡共享和訪問數據,支持跨平臺操作,易于安裝和維護,且擴展性強。
受益于個人數據量的急劇增長,NAS產品從原先的企業存儲產品,開始受到個人和家庭用戶關注。
相關數據顯示,全球NAS市場規模從2020年的56億美元增長到2023年的85億美元,預計到2027年將達到120億美元。這一增長主要受益于數字化轉型、云計算的普及以及數據存儲需求的迅速增加。
NAS早已不局限于小眾市場,不僅有群暉、威聯通、鐵威馬、巴法絡等一眾傳統品牌,還催生出類似聯想、極空間、綠聯、海康威視這類新晉品牌,包括華為也曾推出NAS產品。
NAS的市場潛力讓綠聯科技將NAS產品視為業務增長的第二曲線。華泰證券統計發現,2021-2023年NAS私有云存儲操作系統開發及應用項目研發費用共計1.6億元,占三年總研發費用的20%。
可供對比的是,存儲類產品給綠聯科技的營收貢獻十分有限,尚處于成長期。招股書顯示,公司存儲類產品包括私有云存儲、磁盤陣列存儲柜、移動硬盤盒等。去年營收達3.28億元,營收占比僅有6.83%。
NAS作為存儲類產品中的細分品類,綠聯科技投入已不少。NAS最為核心的部分是軟件開發。綠聯科技表示,公司自研的NAS操作系統為公司提供了技術基礎,帶來先發優勢,同時,公司繼續加大研發投入,在AI領域、企業級領域及專業級領域紛紛開展布局,以滿足日益增長的個人和企業級數據存儲需求。
圖片來源華泰證券
綠聯科技本次新品的問題恰恰出自新系統。新品Bug不會一錘敲定其產品生死,卻重創了公司在該產品賽道上的品牌聲譽。何況,NAS國內廠商競爭相當激烈,超車與落后不過霎那間。
綠聯科技從數據線起家,乘著中國消費電子行業高速增長的東風,及時抓住電商平臺高速增長時期,獨樹一幟的建立其品牌產品,開發模具做自有產品(山寨品牌為降成本多用“公模”),利用電商渠道特點、將客服作為重要部門提升客戶體驗,又在2014年抓住跨境電商帶來的機遇,在海外與國內鋪開其業務、形成各占半壁江山的局面。
拆分綠聯科技的營收結構來看,傳輸類產品對總營收貢獻最大,增速已開始放緩。報告期內,該類產品的銷售收入分別為12.35億元、13.05億元和14.45億元,去年同比增長僅為10.71%。
增長情況較好的是其充電類產品業務,以充電線、充電器、移動電源為代表的充電類產品分別實現收入7.88億元、9.81億元和15.57億元,占綠聯科技主營業務收入的比重由2021年的22.91%增至2023年的32.43%。
圖片來源綠聯科技招股書
尷尬的現實是,綠聯科技上述兩類單品難以突破性價比魔咒,傳輸類單價37元左右,價格在去年不升反降。充電類單價也只有47元左右。
問題有跡可循。綠聯科技為外界討論不少的即是其在研發費用上的吝嗇。過去三年,研發投入投入雖然逐年上升,但未超過營收比例的5%。銷售費用也在逐年上漲,去年已占營收的19%。
對于3C配件企業而言,產品橫跨多個品類,要想實現品牌溢價,研發投入必不可少。畢竟,處于中低端價格帶的3C產品向來是大廠和創業公司的必爭之地,競爭激烈也易被淘汰。
在3C配件行業更為資深的品勝電子,現如今即面臨著中低端產品定位后的困局。依憑著數十元單價的數據線和充電器,品勝也經歷過高速增長的階段,后續產品單價難以提升,其盈利水平更是開“倒車”。IPO報告期內完整年度的2020年至2022年中,2022年扣非凈潤近三年最高,達8898.62萬元,卻僅是其2016年的七成。
圖片來源招股書
和撤回IPO的品勝不同,綠聯科技終究苦熬到上市。然而,在嚴酷的資本市場,綠聯未來業務增長的挑戰剛拉開序幕。
華強北電子市場的游戲配件圈里,有一個神秘的“阿康”,當地的商販告訴筆者,阿康能把翻新和山寨的手柄賣到PS、XBOX粉的手里,把60塊錢的東西賣到300元。
他就像一個都市傳說,活在當地零售商所講的故事里。
“阿康”這名字在深圳似乎挺常見,在華強北混跡的幾天里,筆者認識了許多的阿康,其中有快遞員、VR零售商和給“靚妹”拉生意的地頭蛇。能聽到游戲圈阿康的名字,多虧了聰姐。
聰姐是華強北電子配件市場里一家電玩店的老板娘,深圳本地人,說話卻沒有口音。她知道阿康是做什么的,也知道阿康與其他商販存在假貨交易,但對此并不反感,也不想和筆者多說。
剛見到聰姐的時候,她正趴在桌子上,看著手機上的電視劇,一旁的電腦顯示著一些股票信息,對于一臉游客樣的筆者,她并未搭話,任由我挑挑揀揀,直到我主動咨詢,聰姐才有一搭沒一搭地開始回話。
聰姐的電玩店大概有5平方米,三面墻壁上掛著數十種游戲手柄、掌機貼膜和耳機,主營業務包括主機、PC、手機配件的零售、批發、定做,華強北的門面大多是供營業執照審核和客戶看貨用的,線下生意主要是批發,零售靠自己開的網店。
這家電玩店銷量最大的是耳機和手柄,其中手柄包括多種不知名的本地品牌,手機、PC、主機都可以支持,售價在30—150元之間。此外,還有PS、XBOX、任天堂的官方手柄,以一款PS4原裝手柄為例,單買可以比官網便宜20元,超過20個還能更便宜。
這家店是他和丈夫在2012年盤下的,相比去年流行的VR頭顯和無人機,游戲配件的生意更穩定。像她這種店,主要靠本地配件制造廠給的差價盈利,一款在零售店標價160元的手柄,她進貨需要40多,客戶批量拿貨按60-80算,自家網店零售會標價120以上。雖然聽上去利潤不錯,但由于貨量不大,如果想賺快一點“可以像其他店那樣找阿康啊,和那個比我們這個不算什么。”
按照聰姐的說法,阿康是個本地游戲配件制造商,和其他本地品牌不同,阿康廠子不做原創品牌,他們從其他廠商那里買零件,做出有序列號、有封條的大品牌手柄,再賣給本地的批發、零售商,價更低,但是不保修、不負責。聰姐在介紹阿康的時候語氣里并沒有反感和鄙視,但她會在介紹中用“我也不認識”“沒買過他的東西”來與阿康劃清界限。
聊了一會兒,聰姐似乎對只買了幾張3塊錢的NS貼膜的記者失去了耐心,又開始看起了電視劇。
華強北的游戲配件店大概有幾十家,分布在各種電子配件市場、通信市場里,和監控、手機、電腦配件的批發點混在一起。轉到尤老板的店門前時天已經全黑了,各個市場門口的快遞員仍在大包小包地裝貨,大件的快遞多是發往福建、北京,小件以北上廣居多。
尤老板是個40歲左右的大哥,光頭,個子不高。他的店就在街道邊上,雖然人來人往,紙箱、汽油味兒很重,但并沒有影響他吃飯。他買過阿康的貨,并覺得那“不算假貨”。
尤老板的老家在山西,大專畢業來深圳闖蕩,當過司機、賣過房,在開這家游戲配件店之前,他是華強北第一波VR盒子批發商,從2016年11月起,VR盒子突然不好賣了,工廠的貨源少了很多,原本20元的盒子都要以3-5元的價格賣給其他店做贈品。短暫停業之后,他和老友張哥一起做起了游戲配件的買賣。
提到阿康的事,尤老板并不稀奇,他一遍喝著茶水,一遍告訴記者:“阿康原來是做電腦硬盤的,那家工廠開了幾個月就被封掉了,后來聽說認識了什么大人(可能是大人物的意思),開始做游戲這行。”
尤老板說,阿康工廠的業務就是大牌假貨,因為有某些特殊關系支撐,阿康能搞到最接近原裝配件的設計模型、零件生產商和技術人員,通過仿造,阿康的手柄、耳機可以和索尼、微軟等大廠的產品“一模一樣”,甚至包括驅動系統、序列號和包裝封條。
在今年5月份,尤老板曾通過朋友介紹,從阿康那里進了一批PS4手柄和索尼耳機,進價在80-150元左右,手柄轉手可以買到300元上下,耳機能買到400以上,由于贈品多、質量又好,從未有客戶找回來過。而聽認識阿康的朋友說,進價80的手柄的成本不會超過60元,除了賣給當地的商販,阿康的“牌子貨”也會在網店上零售,只比官網價格便宜20元左右。
聊到興起的時候,尤老板的表情很豐富,他瞪著眼,又笑著對我說:“這東西可不是誰都能干的,你要有人,有關系,腦袋還要好哦。你想想,把假的東西做好了,有人買回去都發現不了的,這不就是真的嗎?”
和尤老板道別之后,記者連著走訪了5家游戲配件店,其中有一家也提到了阿康的故事,大致的意思是阿康是某位領導的親戚,又雇了大廠子出來的技術工人,工人負責制造,他負責跑關系、過審核,但這廠子具體在哪,阿康和他的親戚是誰都沒人知道。老板本人只是“聽說過”,也不認為阿康的假貨是什么壞事。
幾番詢問未果之后,記者開始與等待“收貨”的司機們在路邊聊起天來,其中一位姓趙的大哥聽到我對阿康的好奇,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
他吸了一口煙,小聲地說:“你別聽那些人亂講,在這賣游戲(配件)的,有幾個不認識阿康的,他不是姓康,這是個外號。他們說不認識,是怕你說他店里有假貨。”
趙大哥告訴記者,阿康的工廠就在龍崗區,他拉過貨,聽在廠子里工作的朋友講,阿康的假貨一部分是回收正品貨翻新,一部分就是完全的仿造,“像序列號、封條什么的,一塊錢都花不了的。”
趙大哥說,在華強北這地方,買賣的人不會在乎你是不是假貨,只認好貨和差貨,能賣出去,沒有麻煩的就是好的。而至于阿康,他倒認為那是個厲害的聰明人,“聽說那人也是30多歲,就有了自己工廠,給這么多的商店供貨,是個聰明人。你說他造假?但是他不止給自己賺了錢啊,他讓那些搞批發的搞淘寶的都賺了不少。一個假貨,來買的客人都沒說是假的,該賣的賣,該買的買,有道理的。”
在之后的兩天,筆者又先后走訪了5家游戲配件店和數家外設店,依舊沒有獲得阿康的具體聯系方式。他們可以講出阿康格式各樣簡短的故事,但不談細節,在與阿康劃清界限的同時,稱贊或不評價阿康的假貨,似乎在華強北的游戲配件圈里,真假并不是最重要的,阿康也不是某一個具體的人,而是一個正常但隱蔽的產業鏈環節。
可能就像趙哥說的一樣,當假貨被當成真貨來買賣,生產、流通、審查和消費四個環節之間達成了某種默契的時候,人人都是阿康。(完)
華強北更換一臺iPhone14Pro的屏幕究竟有多貴?剛好我手上這臺14Pro就是粉絲寄過來的,前屏幕已經摔成蜘蛛網無法開機,后殼邊框下軸斷裂,像這種情況只能換屏幕總成和整個后殼。
·首先我們是去華強北市場買個原裝拆機屏花費2000,然后再去買個手機后殼花費230。
·因為是美版的機器,我們還得找個開孔的師傅開孔一下,費用20。
·所有東西準備齊全,然后我們再找個師傅幫忙裝一下機,費用150。
·最后我們總共是花費了2400。
所以兄弟們在使用手機時一定要保護好屏幕。一臺手機最貴的配件那就是屏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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