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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兢兢業業地在恐怖乙女游戲中扮演神女像。

    神圣又高潔。

    直到被變態男人當著眾神像面褻瀆。

    作為npc的操守徹底崩了。

    “您真美。”

    穿著沉重騎士盔甲的男人,頭盔下看不出表情。

    沙啞的聲線從鎖子甲中傳來。

    病態又癡迷。

    安德烈微笑地看著面前這具幾乎完美的女神像。

    悲憫的神色站在眾神之間,低頭俯瞰著凡人。

    他的視線狂烈地掃過神像的每一處,最后顫抖地將要撫摸你的指尖時。

    卻莫名的頓住。

    高大頎長的男人放下手中沾染著血腥的長劍。

    雄偉的身材加上厚重的甲胄像座小山蹲在你的面前。

    冰冷血腥的重劍通過殿堂上的天窗投射出耀眼的光線,又照亮神殿。

    他慢條斯理地褪下冰冷堅硬的手甲。

    熾熱的視線就像饑餓的猛獸盯著面前的一塊肥肉。

    等到最后一層手套被剝離時,粗礫的厚繭握住你的腳踝。

    2

    你覺得自己已經不干凈了。

    當了這么久的神女像,見慣了小心翼翼地乞求著你給予神降的人們。

    他們或乞求自己的兒孫健康,抑或保佑家族福澤連綿。

    或者年輕的姑娘羞怯的期盼著情郎的早日回歸。

    就沒見過這樣放肆大膽的男人。

    在神教的職權超越王庭的存在,他絕對算得上另類。

    如果可以,你真想有神力可以降下神罰,劈死那個色欲熏心的男人。

    然后不幸的事情接踵而來。

    在一次日常人們的禱告時,你枯燥的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在寂靜寬敞的神殿,你真的聽到一聲嘆息。

    萬幸的是瞎眼的老爺爺并未察覺。

    他只以為是身旁還有其他虔誠的教徒在忠心禱告。

    3

    只有旁邊的亞麻色頭發有著細微雀斑的青年瞪大了眼睛。

    驚恐地看著你。

    原本懶散坐在軟墊上的姿態忽然挺直腰板。

    在老爺爺蹣跚著步伐搖搖晃晃的出去時。

    他不好意思地從軟墊上站起來。

    撓了撓頭,說道,“原來你也是玩家啊。”

    你沉默一瞬,這款恐怖乙女游戲開服這么多年,什么時候聽說過神女像是玩家扮演的。

    但是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神像變成人這樣的事實太驚悚了。

    你點了點頭,誆騙著這位無知的青年。

    “沒錯,好巧。”

    你活動著筋骨,赤著腳緩緩地走下高臺。

    神女像雕刻的栩栩如生,連裙擺都細微到薄紗籠罩。

    金色的邊緣就像海邊的浪潮,隨著你走路的姿勢起伏。

    若隱若現女人白皙的小腿。

    玉成的一樣,顧盼生輝的容顏帶著神性,不似真人。

    “你好,我是布亞?米勒。米勒伯爵的長子。”

    他不好意思看你說道。

    這是他在游戲中的身份,玩家之間不能透露彼此現實的身份。

    4

    你點了點頭,“叫我艾琳娜就好。”

    布亞疑惑道,“沒有姓嗎?”

    你搖了搖頭,“從小是孤兒。”

    布亞同情地看著你。

    心想道,窮的都買不起鞋了。

    他憐憫地看著你,或許是第一見這樣貧窮的玩家。

    “要不先和我混吧,總比在這扮神女,連個鞋子的錢都攢不到的。”

    他拍著胸脯保證道,一副好大哥的樣子。

    “好,”你隨著他上了馬車。

    華麗的馬車行駛過喧鬧的街道。

    “你為什么玩這游戲?”

    恐怖乙女游戲本就是主要朝向女性玩家,男性玩家很少見,而且還出現在枯燥的神殿。

    布亞的圓臉猛地垮了下來。

    他哭喪著臉說道:“父親覺得我太懶散,讓我去凈化心靈禱告,所以才來這。”

    說起這個他恨的牙癢癢,“我女朋友說我太無趣了,讓我可以學學游戲里的安德烈。”

    你眨了眨眼睛,還未問出口就看到馬車外一片喧鬧和慘叫。

    你和布亞撥開車簾,剛好看到手握重劍的男人干脆利落地像砍西瓜一樣削下那個人頭。

    鮮血濺落在馬路上,將布什馬車前的白馬都沾上幾滴血腥氣。

    馬蹄躁動不安的踢動著。

    男人背著身,一身厚重銀亮的盔甲,仍能看出優越的身姿比例。

    他俊美深邃的面容下,冷漠的眼看著在場瑟瑟發抖的眾人。

    王殿追查出逃的犯人,向來是冷酷無情的。

    尤其是騎士長安德烈,無論是替王庭出征還是追捕惡犯。

    偏偏他確有一副太陽神都眷戀嫉妒的容顏,血腥味十足的褐色眼瞳似有所感轉向馬車的方向。

    5

    你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男人抬眸看來時放下車簾。

    心臟莫名地極速跳動,直覺告訴你那是一種被危險生物盯上的恐懼。

    如果你渾身有毛,估計都已經炸開了。

    甲胄輕微摩擦的聲音逐漸向馬車逼近,飛馬似乎嗅到危險的氣息。

    愈發不安地躁動起來。

    “大……大膽!”

    被女友丟進游戲的宅男布亞?米勒后背沁了一身汗。

    華麗的宮裝下他強撐著扶住車門。

    “我可是布亞?米勒勛爵,米勒伯爵唯一的獨子。”

    “你……你怎敢動我?”

    布亞雖然閑聊抱怨他多事的爹。

    但是遇到危險還是乖乖報上了自家爹的名號。

    米勒伯爵在教皇完全壓倒性的掌控政權和經濟下,依舊對王庭忠心耿耿。

    算得上是巴倫?卡文迪許陛下的左膀右臂。

    而作為王庭的騎士,守衛著王庭的安全。

    怎么能對忠臣之子拔刀相向。

    “失禮,安德烈只是想向車上美麗的小姐問好。”

    這是男女初步認識交好的第一步。

    委婉地表達著對女方有好感,想要進一步認識的要求。

    街道上的玩家們望眼欲穿,嫉妒的眼光幾乎快要射向垂下簾子的馬車。

    她們前赴后繼重開了多少身份都無法拿下的男人。

    目前始終無人攻略下的騎士長安德烈。

    竟會主動放低身段來請求一位少女。

    6

    布亞猶豫地看向你,你躲在死角輕輕搖頭。

    那樣可怕的男人你實在不想惹禍上身。

    恐怖乙女游戲多少玩家身份折在里面。

    布亞輕咳一聲,他看著面前高大偉岸的男人,懷著微妙的敵意。

    用刻薄的眼光上下掃視了一遍。

    依舊挑不出瑕疵,他點著頭。

    微咬牙切齒道:“恐怕讓閣下失望了,她已經有愛慕的人了。”

    仿佛終于扳回一局,布亞驕傲地昂著頭,準備走進馬車內。

    尚且沾著血跡的重劍橫在布亞與車門面前。

    鎖子甲下男人眉眼帶著天生的野獸氣息,分明是俊美的容顏,平白增添了幾分可怖。

    “冒昧打擾,可以讓小姐親口對在下說嗎?”

    四周死寂,你沉默一瞬。

    “辜負閣下的好意萬分歉疚。”

    清冷的聲線就像雪山上初化的潺潺流水。

    澆的男人的身軀開始控制不住的沸騰。

    燒的他灼熱的體溫幾乎要將冰冷沉重的盔甲燃盡。

    馬車緩緩駛去,即使這樣你仍舊可以隔著車壁,感覺到一道銳利熾熱的視線盯著馬車的方向。

    久久未曾離開,幾乎將你看穿。

    7

    青年到家幾日后,可能是驚嚇過度。

    他變得絮絮叨叨地說道:“快想辦法結束這詭異的游戲,太逼真了那殺人的場景。”

    布亞不可置信地扯著凌亂的頭發,就像一位神志不清的瘋子。

    “艾琳娜,我們完了!”

    “怎么了?”你慢條斯理地給他倒了一杯水。

    “這個世界仿佛變成真的一樣。”

    他瞪大著雙眸說道,“我漸漸開始有痛感了,”

    他急切地伸出被路徑的玫瑰尖刺抓傷的手。

    “而且……我找不到退出游戲界面的按鈕了。”

    布亞痛苦地閉上眼,不想回憶噩夢般的場景。

    “我們被徹底困在這個該死的世界了。”

    你看著嬌艷欲滴的花叢,馥郁的芳香和翩飛的蝴蝶勾纏著中世紀的莊園。

    一直呆在這里的你并沒有覺得慌亂。

    “艾琳娜你不害怕嗎?”

    陷入恐慌的青年看著垂眸沏茶的少女。

    清晨溫暖的陽光為她渡了一層光圈。

    臉頰側金色的發被風吹拂微動。

    你抬眸看向對面的布亞,問道,“另一個世界是什么樣子的呢?”

    布亞驚恐的看著你,“你沒有去過嗎?”

    你平靜看著他,“很久沒去,快要忘記了。”

    “那里很好,有我……,”布亞垂下頭,有著細微雀斑喜歡嘰嘰喳喳的青年第一次有了羞澀的神色。

    “最喜歡的女朋友。”

    你看著他點了點頭。

    8

    米勒伯爵最近很煩惱,因為作為王庭爪牙的騎士長安德烈時常地登門拜訪。

    他誠惶誠恐地以為,陛下懷疑他的忠心。

    雖然青年只是尋常的問候,米勒伯爵仍然覺得如坐針氈。

    最后他終于忍不住問出口,“閣下拜訪是有什么事嗎?”

    男人眉眼冷漠野性,一身白灰色的襯衫,胸前扣子散開,若隱若現的肌肉力量線條十足的隆起。

    長及小腿的皮靴愈發顯出寬肩窄腰的身形。

    他眼眸微動,薄唇微動。

    “在下想見布亞勛爵帶回家的那位小姐。”

    一直為王庭效力,對權利金錢沒有一絲欲望。

    仿佛殺人機器的安德烈第一次用私權為自己牟利。

    他動用力量,查到了你的住址。

    ………

    男人終于踏足到了這片讓他心馳神往的領域。

    平靜如死湖的神色泛起波紋,暗沉地湖水下滾動著洶涌。

    肌膚雪白的女人指尖搭在掛床外,側躺在寬大秋千上,蝴蝶停留在她金色的發尾。

    他沉默地走上前去,高大的身影蹲下,脊背深深彎起。

    常年握劍粗礫的手指要觸及到人時。

    卻又頓住,他心里有個聲音說道。

    這是極其失禮的做法。

    安德烈將遮住女人的頭發撥開,讓那張沉睡的臉完全暴露在他的視線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著。

    外面的陽光逐漸變得刺眼灼熱,可是秋千旁玫瑰依舊開的嬌艷。

    溫度依舊清涼適宜,一點都沒有影響女人的睡眠。

    萬物對她就是這么明目張膽的偏心。

    你睡夢中并不安穩,總感覺有一道穿透里極強的視線盯著你。

    仿佛一個不甚就會將你吞進肚里。

    朦朧的視線下你掀起眼簾,恰好與單膝蹲在秋千旁的男人對上視線。

    9

    你驚的微微后仰,秋千隨著動作搖晃起來。

    安德烈沉穩迅速地握住繩索。

    “你怎么在這?”

    男人甚至微微用力,將秋千拉進。

    你在他隱忍癡迷的視線下無處遁形。

    “神殿里的神女像丟失了。”

    你渾身仿佛冷水從頭澆到尾。

    即使男人蹲著,你坐在秋千上也只能與他勉強平視。

    “神女像丟了似乎也與王庭的人沒有關系。”

    “教皇烏斯?伊蓮恩已經出動了所有的人力去找了。”

    男人俊美的眉眼下壓,緩緩吐出威脅性十足的話盡管這是事實。

    褐色的眼瞳獸性未褪般牢牢盯著你。

    “可是你先找來了。”

    被找到只是早晚的問題,出乎意料的是短短才幾天。

    而且還是安德烈先找到你的。

    “在下將您的消息都壓下去了。”

    他頓了頓,即使覺得自己太過卑劣,還是開口緩緩說道。

    “或許不久,教皇就會派人來,將您帶回去。”

    你皺著眉,喜愛一切事物的你,下意識對安德烈極度排斥。

    即使他看起來衣衫整潔,有著讓幾乎貴婦都無法拒絕的外表。

    你明知道他在威脅你,卻無可奈何。

    “所以你想逼我和你一起走嗎?”

    安德烈喉結滾動,銀灰色的發絲擋住眉眼。

    “只是想要給小姐選擇罷了。”

    說著他單膝下跪,肩背挺直就像腰間的劍一般鋒利。

    向秋千上赤著腳的女人伸出手。

    “在下一定會好好招待您的。”

    10

    翩飛的蝴蝶仿佛察覺到你糟糕的情緒,落在你的指尖。

    你垂眸不在看他,安靜地看著綻放的玫瑰。

    馥郁的香氣沁如心肺,正午的陽光似乎察覺到氣氛不對,正在悄悄踱步。

    安德烈知道你的抗拒,誰也不喜歡被威脅。

    他的心臟瘋狂的跳動著,垂下的手心似乎都沁出汗意。

    天氣的熱浪狂烈地向他襲來,讓他喉結干澀,一雙眼緊緊地盯著你。

    可是你面色寧靜,垂下的眉眼看不出喜怒,內勾外翹的精致眉眼悲憫的神性明顯。

    在一片煎熬的等待中,他不由地想到他曾經在神殿仰望站在高臺上的你。

    遙遠的距離幾乎要一個求愛的普通青年痛苦至極。

    為什么神女保佑世人,卻不能憐憫憐憫他呢。

    愛到深處甚至產生了微妙的恨意,安德烈在一次出行任務身心疲憊時忽然這樣想道。

    于是他懷著惡劣的情緒,拖著行尸走肉的身軀,邁入神圣的殿堂……

    你閉了閉眼,還是同意了。

    將手放入他寬大粗礫的掌心,隨后被男人瞬間握住。

    “走吧,”你赤著腳站在地上,白金色的收腰齊肩長裙迤邐在地。

    “但是我要你承諾,在教皇烏斯?伊蓮恩找到這時,你要保護好米勒伯爵他們的安全。”

    想到那個文雅含笑的瘋子,你就感覺眼前黑暗。

    11

    擁有血肉的神女終于落于自己掌心,安德烈壓抑著興奮。

    依舊保持著騎士風度將你送上早已準備好的馬車。

    他將你照顧的很好,王庭的任務煩亂且多,尤其現在的巴倫?卡文迪許陛下急于掌控權勢。

    盡管男人看起來很忙,但是總能在下午抽出一點時間來找你。

    他總是沉默地保持著禮儀和距離,洗去一身的血腥和臟污來陪你用午飯。

    “艾琳娜小姐。”

    你起身欲走的動作頓住,轉過頭看向忽然出聲的男人。

    “怎么了?”

    “鞋店為您專門定制了一雙鞋。”

    他從侍人手中接過東西,大跨步走至你的面前,單膝跪下。

    “請讓我為您穿上。”

    高大的身影如野獸乖順的蟄伏在面前,粗礫的手指笨拙地給你穿上鞋。

    紫色藤蘿的樣式,邊上綴著小小的銀白鈴鐺,垂在腳踝。

    即使安德烈沒有說話,你也從他的眼里也誠實著告訴著他的喜愛。

    他總是沉默地用行動來表達對你的喜愛,卻因為你過分冷清的臉色而卻步不前。

    明明羞澀的對喜愛的人誠惶誠恐。

    卻能做出威脅人囚禁你的事情。

    真是奇怪。

    你漫不經心地想著。

    12

    安德烈特意為你買了一座莊園,你坐在紫藤蘿瀑布的花簇勾纏的秋千下。

    溫柔的夕陽為古老中世紀裙擺

    復雜重疊的花紋鍍了一層光彩。

    少女即使半遮在紗帽下,也不掩她的美麗。

    翠綠色的眼眸就像湖泊,澄澈透明。

    “你好,我是莉達。”

    不速之客神情坦然,面帶微笑。

    極其隱晦的視線卻上下將你掃視了一遍。

    微不可察地在你腳踝的鈴鐺處停留。

    你合上手中的書,“我是艾琳娜。”

    莉達笑著提起裙擺,直接了斷地問道。

    “你也是玩家嗎?”

    說完自然地抬手,保養極好的手掐住紫藤蘿的花枝,汁水溢出染上她的指尖。

    少女毫不在意地說道:“你不用否認,我已經找到同樣是玩家的布亞問過了。”

    她將摘下的花枝別在自己的耳畔。

    細長的眉挑起,笑的如陽光般燦爛。

    你看向她,問道:“布亞現在怎么樣了?”

    莉達有些詫異,夾雜著一絲不屑。

    “他現在瘋瘋癲癲地一門心思想著回去,真是個傻子。”

    你摩挲著手中的古書,有些奇怪的問道。

    “你不想回去嗎?”

    少女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笑話。

    “我為什么要回去?在這個世界我是陛下唯一的親妹妹,擁有無盡的財富和權勢。”

    說完她有些愉悅地撫上游戲開始前花費了好大氣力捏的臉。

    “這么美的臉如今徹底是我的了。”

    她掩著唇嬌笑道:“我為什么要回到另一個忙碌需要工作的世界去呢?”

    原來的世界自己疲憊平凡,直至在游戲大屏時恰好看到男人那張俊美深邃的臉。

    游戲廣告上的話語也極其誘惑人。

    所以莉達為了尋求心靈的慰藉進入了游戲。

    她對安德烈有一種偏執的執念。

    “不管你是誰,他只能屬于我。”

    少女撫摸著耳邊的花,語氣輕柔。

    “警告你快離開他,因為我是他的未婚妻,陛下已經準備下令了。”

    “提前恭喜我吧。”

    13

    安德烈今日比以往回來的更加早些,他甚至都來不及換下汗衫。

    額前的發絲有些凌亂,他緊張地盯緊你的神色。

    你看了看天色,最近的天氣似乎越來越不好了。

    原本艷麗少女的顏色,渾然變得暗淡褪色起來。

    “您知道了嗎?莉達公主說的不是真的,在下已經拒絕陛下了。”

    他的額頭明顯有由于重物撞擊所致的傷口。

    顯然這場君臣的交流并不和諧。

    青年褐色的眼眸深處恐慌明顯,你有些無奈地說道。

    “你不必向我解釋這些。”

    他總是這般小心翼翼地對待著你,萬事都向你報備。

    實在令你感到有些煩惱。

    你喜歡安靜,但是高大的男人就像小狗一般,過分粘人。

    說完你就離開秋千,捏著書走進莊園內。

    這本古書晦澀難懂,你實在沒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其他的事情。

    青年僵直的站在那里,目送著你漸漸遠去。

    額頭上的傷口緩緩淌下血跡,滲入眉眼,增添了幾分陰翳。

    安德烈眼前的視線也變得血紅。

    仿佛視線里的神潔拒人千里之外的少女都被自己臟污的血沾染。

    旁邊的仆人抬頭看了眼烏壓壓的天氣,躬身小心說道:“主人先進屋吧。”

    青年緩住搖搖欲墜的身形,抬眼看向天,黑沉的烏云壓在天際。

    他呢喃道:“要下雨了。”

    ……

    安德烈的拒絕讓莉達惱羞成怒,于是她做了另一個決定。

    巴倫?卡文迪許陛下沒有一點預兆的突然到訪,兩兄妹的拜訪方式簡直一模一樣。

    他火紅色的長發蜷曲在身后,一身華麗的宮裝襯托的他肩寬腿長。

    直勾勾地看著你,笑道:“莉達說的果然沒錯,安德烈的莊園里藏了一位美人。”

    說著揮揮手對身后的仆人示意。

    “和我走吧,美麗的小姐,你會有享不盡的財富的和無數此后你仆人的。”

    14

    巴倫?卡文迪許雖然好色,但是并非色欲熏心,做出強行搶奪臣子的人。

    教堂與王庭的爭斗從未停止,巴倫一直都想要將權勢從教皇古斯的手中搶奪過來。

    馬車內他愉悅地看著你的臉。

    “你長的真合我心意。”

    厭惡地踩在他每一個點上,就像他小時候被迫在男人溫潤的眉眼下跪在冰冷的神殿里一整夜。

    “殿下要向神懺悔今日的過錯,結束就可以出來了。”

    小巴倫被人強勢地按在蒲墊上。

    隨后原本轉身欲要走的人忽然想起什么。

    男人笑著轉過身來,一雙幽暗的紫眸蠱惑人心。

    修長如玉的指豎在朱唇下,做出噤聲的動作。

    “安靜點孩子,不要打擾了神女。”

    旁邊的人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最后一絲光亮消失時,巴倫流著淚被捂住嘴在昏暗的殿堂。

    被迫看向高臺上那座神女像。

    神性的眉眼垂著眸子俯瞰眾生,即使在暗淡的光下都不會折損她的美麗。

    原本被國王嬌寵長大的巴倫第一次渴望權利。

    他恨透了懦弱無能的王室,以及那位有著一頭不詳黑發卻站在權利頂峰的男人。

    你只是看向熙熙攘攘的車窗外。

    但是男人并不生氣,他翹著腿靠在車壁上。

    想到自己先找到變成人的神女,內心就控制不住的激動。

    多好的機會,萬民信仰著教廷,歸根結底是對神的信仰。

    如今神女和國王成婚,那么將為政權的掌控邁向一大步。

    所以無論你是不是神女,都不重要,他會讓群眾想盡一切辦法的相信。

    這就是神女,神女聽從神的旨意來幫助王庭了。

    國王深情款款地說道,“一個月后舉行冊封儀式,我親愛的小姐。”

    你不著痕跡地將手挪開,不顧男人細微僵硬的臉。

    但是巴倫很快調整好表情,他輕笑一聲,就像一位被女士拒絕的紳士,不再多言。

    15

    國王準備迎娶神女的消息不脛而走。

    他編織了一個浪漫又深情的故事宣揚了出去。

    國王的誠心禱告感動了神,于是賜予了神女血肉將于人世,隨后兩人相愛。

    所有人沉浸在這份美好神圣的愛情中,并認為它是天作之合。

    除了一個人。

    騎士長安德烈。

    他跪在冰冷的石階下,眉眼壓低,褐色的眼眸看著巴倫?卡文迪許,他一直忠心效力的主。

    巴倫明顯臉色不好,他不能接受一直沉默地無條件服從自己的安德烈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卑微。

    對他對說是一種違抗,他對于權利和服從需要絕對的掌控。

    “請陛下收回旨意。”

    巴倫背手站在安德烈面前。

    冷著臉,“安德烈,你要記住是誰把你從魔域撿回來了的。”

    “要不是我大發善心,你早就餓死了。”

    安德烈的出身并不光彩,甚至可以說是卑賤。

    魔域和偏遠的村莊交接,時常有混血出現,奇形怪狀的孩子,骯臟的血液。

    并不會被兩方接納,所以只能游走在兩域之間。那里沼澤毒氣遍地,極少能活到成年。

    巴倫一次無意的出游的時撿到了重傷暈倒在路邊的安德烈。

    事實證明他的決定是對的,這些年來安德烈為他出生入死。

    對抗教廷時,無疑是一把利劍。

    安德烈喉結滾動,天邊的若隱若現的雷鳴仿佛將他的心擊的粉碎。

    手甲下的指尖捏緊泛白,男人的聲線從鎖子甲中傳來。

    沙啞干澀。

    “安德烈從未忘記陛下的恩情。”

    巴倫滿意地看著男人。

    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要記住,你永遠都是王庭的狗。”

    “一條忠心的狗,是不會咬人背主的。”

    所以王庭的狗怎么能覬覦女主人呢?

    16

    安德烈痛苦地閉上眼。甲胄之間隨著動作摩擦的聲音刺耳極了。

    他忽然覺得穿在身上的盔甲壓在人身上無法喘息。

    巴倫帶著侍從浩浩蕩蕩地走了。

    天邊的悶雷響起,瓢潑的大雨傾盆而下。

    砸在堅硬冰冷的甲胄上,高大如小山般的男人依舊單膝跪著。

    鎖子甲下的眉眼朦朧,看不清神色。

    你嘆息地站著廊下看著這一切。

    “艾琳娜夫人。”旁邊的侍女小聲的提醒著你,搖了搖頭。

    王庭處處都是眼,一旦有些風吹草動,就被傳的人盡皆知。

    惡意連同桃色的緋聞,足矣毀掉一個人的清譽。

    你還是提著裙擺走下了臺階。

    侍女只能小步地舉著傘跟在你的身后。

    安德烈似有所覺抬起眼,朝你的方向看去。

    你最終站在最后一個臺階上,與他隔著幾米的距離。

    “小姐。”

    安德烈固執地稱呼著你,一雙眼緊緊地盯著你。

    他心里莫名升起一絲希翼,希望你可以說點什么。

    說點什么都好,讓他開裂被碾碎的心臟得到一絲喘息就好。

    “回去吧,安德烈。”

    腳踝上男人親手編制的鈴鐺在隨著你抬腳的動作發出嘶啞的呻吟。

    就像一個人痛苦到至極的微弱的嘶喊。

    男人送你的鞋子,莉達在那時已經告訴了你。

    你有些無法想象,在練劍場男人趁著休息間磕磕跘跘地穿針引線,而后系上精心挑選的鈴鐺的過程。

    一向平靜的內心莫名有一絲憐意。

    勸道:“明哲保身才是最理智的做法不是嗎?”

    安德烈一如往常的注視著少女的背影,褐色兇殘的眼底翻滾著浪,在雨水下幾乎沸騰溢出。

    他呢喃道:“小姐。”

    語調平穩緩慢,卻透著莫名的瘋狂。

    絕路之人求生的癲狂,讓他本能嚼著這兩個字,像惡狗叼著肉。

    死死不放,即便是遍體鱗傷。

    17

    婚期準備時,你還是見到了魔鬼一樣的男人。

    “早安,孩子。”

    紫眸的男人披散著一頭對于教廷信仰來說不詳的黑發,身著圣潔的金邊教袍坐在你房間里。

    落地窗的陽光照在他身上,男人慵懶地單手點在太陽穴上。

    俊秀文雅地像一副飄渺的山水畫。

    與中世紀濃烈抽象的油畫風格截然不同。

    亞麻色頭發的青年震驚地抬眸,見你并未否認,相識的模樣讓他更是覺得炸裂。

    他看了看不知年紀的青年,而后看了看你。

    “你不是說你是孤兒嗎?”

    “孤兒?”

    烏斯?伊蓮恩溫潤的如紫藤蘿化般的眸子泛起瀲滟。

    他薄唇微動,清越的聲線緩和動人。

    “算下來,我應該是她父親。”

    畢竟少女身上的每一寸都是他在無數個失眠的日夜用鋒利的刻刀。

    按照自己心中的神女一點點雕刻出來的。

    烏斯近乎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他修長青筋分明的手交叉,右手無名指上代表著教廷權力的權戒閃著紅寶石猩紅的光。

    “雖然不可思議,但是我愿意相信,這是神給我的獎勵。”

    你第一次皺眉,看著面前的男人。

    “您來這做什么?”

    “我可愛的孩子,”烏斯笑著抬手,長腿交疊。

    “不必那么緊張。”

    旁邊教廷武裝的人腰間別著鋒利的劍,白光閃過,劍出鞘交叉橫在布亞的頸間。

    他面如死灰地被迫挺直腰背坐在藤椅上。

    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上一秒還在和自己談笑風生的男人宰了。

    簡直是一個瘋子。

    “玩鬧夠了該回去了。”

    烏斯站起身來,俊美的容顏帶著溫柔的笑意。

    神潔又寬容。

    仿佛在輕聲責備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神需要祂的使者來普渡眾人。”

    “帶他們走出黑暗,到達光明之地。”

    “我已經快與陛下結婚了。想必您來時就已經知道百姓的交談了。”

    你試圖通過輿論和王室的尊嚴來制止他的決定。

    “愚蠢低賤的平民,怎么能從我的手里奪走珍寶呢。”

    烏斯摩挲著手中鑲嵌著耀眼寶石的權杖。

    “而那位從小喜歡哭泣,長大后依舊暴躁易怒的孩子更不可能了。”

    “艾琳娜你的想法真是太可愛。”

    狂妄的話語卻能被男人溫柔的語調輕緩的吐出。

    而你試圖用王庭來讓他止步的行為也如稚童一般天真。

    你垂眸看向布亞蒼白的臉色。

    無悲無喜的點了點頭,“好。”

    烏斯優雅地整理好衣擺,確保不留一絲褶皺后,他起身。

    修長挺拔的身影立在你的面前,輕輕摸了摸你的頭。

    薄唇勾勒著亙古不變的笑容。

    “好孩子。”

    “你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18

    你除了每天在神殿傾聽人們的禱告,等到最后一絲黃昏落盡。

    還需要去烏斯那里,去聆聽神的旨意。

    燈花雕刻形狀的木飾被男人握在手里,那雙修長的手捏著刻刀翻轉著。

    金屬與木頭摩擦的聲音不停,落了一地的木屑。

    連同男人的寢宮都是許多栩栩如生的木雕,技藝精湛,不亞于宮里的木匠。

    烏斯?伊蓮恩對于木雕總有一種偏執的熱愛。

    擁有著蒼白的膚色和不詳的黑發,他卻依舊能夠掌握著整個教廷乃至王庭的大半權利。

    絕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么溫和好欺負。

    “你來了,坐吧。”

    男人如畫的眉眼彎起。

    一身純白的寢衣下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

    隨后繼續手中的動作,你從書架上找了一本書,這里奇異的集結了各地的奇聞異事和風土人情。

    圣經的書也有,但是夾雜在其他書之間。

    增添了幾分詭異和擁擠之感。

    尋常的合格教徒都不會這樣對待圣經。但是男人似乎并不在乎這些。

    或許說,他對教廷是沒有一絲對神的信仰。

    你翻著書,覺得有些可笑。

    一個教廷無神論的教皇,騙過所有人。

    男人終于放下手中的刻刀,他滿意地將木雕放在柜子里,與眾多木雕放在一起。

    再不看一眼。

    他將一座小型雕像拿在手里,擺在你面前的桌前。

    隨后溫潤的眸看向你,又轉向面前的木雕。

    嘆息一聲,“還是不像。”

    你合上書,看向桌子上的木雕。

    明顯按照你的模樣雕刻而成的,每一根線條都無瑕。

    幾乎和你復刻的完美,就像一個小翻版。

    “很像了。”

    “不,”烏斯?伊蓮恩搖了搖頭,輕聲感嘆,“它一點都不像你,丑陋至極,沒有一絲你的神性。”

    隨后拿起木雕,輕皺眉觀察著問題之處。

    你注意到男人拿著木雕的手上遍布稀碎的傷口,甚至有的還在絲絲滲著血跡。

    沾染在極其像你的木雕上,被男人毫不留情地丟在旁邊熊熊燃燒的壁爐里。

    烏斯臉上極其平靜,絲毫沒有為他辛苦雕刻幾天的成品付諸一炬而可惜。

    紫藤蘿美麗的眼眸映照著火光看向你時,增添了幾分奇異的熾熱。

    他嘆息地說道:“孩子,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而一位工匠,終其一身也只能雕刻出一件。

    所以他怎么可能讓你走呢。

    19

    “我曾經多希望你變回雕塑的樣子。”

    他查遍了古法也不能對你的情況做出合理的解釋。

    希望你還是變成那座不會說話,不會亂跑,不會有小心思的神女像。

    只由自己掌控的東西。

    “你在害怕什么?”

    你直接一針見血的問出,只有不確定未知的事和物,才會讓人急切的想要去控制和探索。

    黑發男人愣了愣,隨后薄唇微微勾起。

    “就像現在,你在發現我。”

    “在找真正的我。”

    捏著刻刀的手一點點的游離在木質的桌面上。

    “這是極其危險的事情,因為,”烏斯?伊蓮恩額前的發絲垂下,朦朧了神色。

    “我也快忘記真實的自己是什么樣子了。”

    “應該很可怕吧。”

    你點了點頭,接受了男人無形的威脅。

    你還是神女像的時候,就已經看到過男人在眾神殿堂間殺人的樣子了。

    比起其他人,你可以算上最了解烏斯的人。

    一個病態沒有一絲同理心的瘋子。

    他知道巴倫的野心,只不過一直在無形的放縱。

    惡趣味地看著巴倫有一絲希望瘋狂掙扎的狼狽樣子罷了。

    這也是為什么你變成人后逃離教廷的原因。

    “你不問我關于其他人的事嗎?”

    烏斯和藹地問道。

    木雕被燃燒的噼啪聲細微在房間響起。

    “您要我問誰?”

    他極其細致的觀察著你的表情,仿佛一位疑神疑鬼的丈夫在觀察偷情的妻子。

    你對視著他,有些疲倦。外面教堂的鐘聲響起,悠遠又沉重。

    “禱告時間結束,我該回去了。”

    “騎士長安德烈已經挾持巴倫成功了呢。”

    對面的男人絲毫不慌亂,仿佛在講一個尋常的笑話。

    “那條瘋狗終于連主人都咬了。”

    教廷與王室的爭斗,安德烈確實是讓烏斯頭疼的存在。

    淡淡的厭惡情緒通過一向善于偽裝的男人嘴里緩緩吐出。

    “艾琳娜,你說他為什么做這樣讓主譴責的事?”

    你沉默一瞬,在男人蠱惑的眼眸下面色平靜。

    “我不知道。”

    低沉悅耳的笑聲從你身后的房間傳來。

    烏斯看著你的背影愈走愈遠,他仿佛陷入瘋魔一般,笑的幾乎彎起腰來。

    眼角的星光點點,越發妖嬈蠱惑人。

    偏偏他的眉眼純碎干凈,割裂的反差感直刺的人心底發寒。

    “艾琳娜……”

    烏斯修長的手撫上臉,遮住半張眉眼。

    另一只眼纖長的羽睫垂下,眸子不明地注視著爐壁上跳躍的火舌。

    “真是一個不乖的孩子。”

    20

    神殿在某一天忽然紫電雷鳴聲起,轟隆隆仿佛隨時都要劈下天雷。

    狂風怒號,街道上人馬幾乎翻卷,天空烏云壓的極低,幾乎震耳欲聾的雷聲在耳畔響起。

    天色昏暗,一片可怖的場景。

    這是幾百年的王朝以來,遇到的最惡劣的天氣,充滿了不詳。

    人們早早的收拾東西回到家中。

    只有你站在殿堂的高臺上,看向頭頂雕刻著眾生像的天窗。

    狂風在空蕩的殿堂回蕩,悲鳴的嗚嗚聲不止。

    “來了。”

    古書上說百年的時空隧道馬上就要出現了。

    “艾琳娜!”眾人艱難地涌入教堂,為首的青年一頭辨識度極好的亞麻色卷發。

    “我已經把所有想要回去的玩家帶來了。”

    不同的服裝神色各異的眾人,或牧師或鞋匠或平民,各形各色的身份。

    他們在一眾混亂的狂風中,看到了高臺上屹然不動的金發少女。

    美的不似真人的臉俯瞰眾人。

    這一刻他們相信了神的存在。

    “上來。”

    你腳下的高臺漸漸裂開開一道縫隙。

    眾人連忙跟隨著布亞邁上臺階。

    一心想要回去的青年忽然猶豫了,他看著面前的隧道。

    隨后轉頭問你。

    “米勒伯爵還會有孩子嗎……”

    “老頭年紀這么大,本來我就惹他生氣……”

    他魯莽的性子第一次有了躊躇,開始變得謹慎起來。

    “他一生本來是無子的,他很清楚明白,做好了你隨時離開的準備。”

    你呆在布亞莊園時見到了脾氣暴躁的米勒伯爵。

    那個白發蒼蒼前不久的男人還在你沒變成人之前禱告過。

    “感謝神的賜予,讓我在晚年能夠擁有一個孩子。”

    說完頓了頓,吸了一口氣緩緩道:“雖然我知道他就像一個奇跡,忽然出現,或許有一天也會突然離開。”

    語氣顫抖,充滿著感激。

    你抬眼看向他墊著腳揪著布亞的耳朵,恨鐵不成鋼地怒吼道:“你這個好色的蕩徒,竟然敢拐貌美的少女?!”

    即使你解釋,布亞反復解釋,可是暴跳如雷的老頭完全不聽。

    雞飛狗跳的生活在莊園每天上演。

    布亞徹底紅了眼,“又惹他生氣了,下輩子還是投胎過去找他吧。”

    說完跳了下去。

    眾人也熙熙攘攘的挨個跳了下去。

    隱沒在隧道深處的光澤里。

    直到殿堂再次只有你一人時。

    21

    沉重的甲胄聲整齊規整,連帶著馬蹄踏在石階上清脆的嗒嗒聲。

    一道力量推開殿堂的大門,你轉頭與來人對上視線。

    安德烈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他干澀地嗓音上揚著語調疾步上前,“小姐!”

    連同緩步而來的烏斯都沒了笑容。他的薄唇微動,但是淹沒在狂獵呼嚎的風里。

    你抬眼看向石階下的兩人。

    “是神創造的我嗎?”

    “不,是你們讓我擁有了血肉。”

    但是人向往自由,你也是。

    安德烈目呲欲裂,大跨步地上前連少女的衣角都沒抓到。

    親眼看著裂縫隨著少女的身影瞬間消失。

    恢復成冰冷的高臺。

    從出生開始,被人厭棄的混血魔物。

    眼淚大顆大顆地順著眼角落下。

    他匍匐在大理石臺面上,手心在消失的地方瘋狂的摩挲著。

    呢喃道:“不要離開我,小姐,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一遍又一遍。

    主神,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把他唯一想要的人推遠啊。

    男人的姿態就像一只瀕臨死亡的獸,瘋狂又絕望。

    22

    你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那個隧道只是一個傳送陣。

    來到了一個偏遠的小鎮,這里消息并不靈通。

    在你知道多年不孕的米勒夫人忽然生下一個男嬰。

    一向鐵公雞一毛不拔的米勒伯爵忽然為貧民捐助一大筆錢款震驚了王都時,已經時隔兩個月了。

    你聽到消息驚訝一瞬,隨后開口問道。

    “孩子的名字叫什么?”

    山姆大嬸撓著頭,挎著籃子說道:“似乎是布亞。”

    “是米勒伯爵一口敲定的名字。”

    你點著頭,感嘆道:“他一定會很疼愛他的孩子吧。”

    畢竟布亞之前無心政權時,米勒伯爵也從未想過逼他。

    似乎與從前的事情接觸。

    當天夜里,你做了一個詭異地近乎真實的夢境。

    滿屋子惟妙惟俏的木雕,各色形態的你,都堆在房間里。

    溫暖的壁爐里火焰熊熊燃燒著。

    火星試探地向前跳躍著,似乎隨時都要攀上易燃的木雕。

    其中一個黑發男人一身黑袍的躺在木雕中間,濃烈的酒香四溢。

    清俊溫潤的男人即使酗酒也絲毫不顯狼狽。多了幾分迤邐動人之姿。

    你皺著眉走上前,將壁爐里的爐火熄滅。

    回頭恰好在滿屋子的詭異木雕中與男人對上視線。

    紫眸瀲滟流轉,惑人心智。

    熏紅的眼尾似女人的脂粉。

    “過來,孩子。”

    你皺眉看著他,“你想死嗎?”

    瑩潤的指尖鮮血淋漓,那是過度使用刻刀的結果。

    “你怎么來了?”

    你沉默地握住他的指尖,催動治愈術。

    這是你最近學習的成果。

    男人一動不動地盯著你,輕聲道:“艾琳娜你在心軟。”

    你認真地注視著他,“你不能死。”

    王庭和教廷的爭斗一直停息,烏斯?伊蓮恩雖然人變態,但是政權手腕都是可以保證一個國的安穩。

    要是出現意外死了,野心勃勃又能力不足的巴倫守不住國家。

    “那么,現在告訴我你在哪吧,孩子。”

    男人輕輕握住你的指尖,你看著他的眼眸仿佛陷入一片海藍的海。

    心中的地址快要吐出時,你忽然意識到了不對。

    急忙咬破舌尖強制自己打破幻境清醒過來。

    小山村的窗外,山脈連綿,民風淳樸。

    你不知道烏斯用了什么禁術與你的夢境取得了連接。

    23

    這樣倒霉的事情,竟然在幾天后再次發生。

    你在路邊救下一個魔獸,對上它溫順濕漉漉的眼時。

    莫名的心軟,讓你想起那個粘人的男人。

    如果你不救它,那么極可能被賣到市集,被人分解抑或入藥抑或做成地毯。

    你細心的處理好它的傷口,看著他明顯比你臉還大的掌爪陷入了沉思。

    站起來幾乎快要小型房屋比肩的體型。

    邊境時常有魔獸出沒,但是有人見過這么大的體格嗎?

    你不確定的想。

    手背的觸感細微,你對上它討好黝黑的獸瞳。

    圓潤的弧度,加上濕漉漉拱著你掌心的鼻尖。

    你摸了摸手下良好的毛發觸感,決定還是收留它。

    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你將粗壯的繩索拴在它的脖頸處。

    原以為它會掙扎,沒想到竟然溫順的低頭配合你的動作。

    你滿意的將繩索的另一端系在門外的柱子上。

    既保證了它的活動范圍,又可以不傷到人,你覺得很不錯。

    白日里你做事提煉藥水它就趴在地上用那雙眸子一動不動地看著你。

    不吵不鬧,安靜的樣子令你滿意極了。

    除了夜晚睡覺的過分粘人。

    “不行。”

    你嚴厲地用手抵住它試探著往前的鼻尖。

    “房子很小,你進來就太擠了。”

    實際上你害怕它龐大的身軀碰到你辛苦煉制的藥水。

    隨后在它乞求的眼,咕嚕嚕喉間的類似撒嬌下,將門合上上鎖。

    但是第二天你掀起眼簾就看到不遠處前爪爬在地上,毛茸茸的腦袋擱在其上委屈看著你的獸。

    門鎖顯然被牙齒大力咬壞,金屬的鎖上面還有斑駁慘烈的咬痕。

    你看著打開的門微瞇起了眼。

    這是你第一次生氣,它上次故意露出獠牙恐嚇村里一位給你送鏡子的青年,你還沒有算賬。

    你沉默地將最后一道工序施在鏡子上。

    耐心按照古書上的步驟裝好,并沒有理會旁邊因為你的冷漠而不安的獸。

    終于它再也受不了,將龐大的頭擱在你的肩上撒嬌。

    有全身高的碩大如月亮般的鏡子清晰倒影著面前的男女。

    你做這面鏡子是因為狐貍小姐的委托,因為她喜歡看著自己的原身。

    但礙于事物不便保持原身,所以只好請你訂做一面鏡子。

    俗稱照妖鏡。

    你冷著臉看著面色僵硬的俊美男人。

    他化成人身,褐色的眼眸微微下垂不敢看你的眼,但是攥著你手腕力道明顯。

    “安德烈,給我一個解釋。”

    你快要氣笑了,堂堂騎士長風餐露宿睡在人門外,給人當了將近半個月的看門狗。

    他就不嫌棄的嗎?

    “小姐……和我回去好不好。”

    “你怎么找到這來的?”

    他抿著唇,羞愧地垂下頭,為自己沒有先一步找到你的行蹤。

    “是教皇告訴我的。”

    你閉著眼,很清楚這個傻狗不可能這么快摸到這的。

    烏斯在利用你的心軟,他知道你會拒絕他,卻拒絕不了卑微到極致的安德烈。

    你嘆息一聲,“好,我回去。”

    反正你已經學會傳送陣的運用。

    男人不敢置信如在夢中般聽到你的話語。

    他濃密的睫毛微微濕潤,輕眨動著。

    沙啞的聲線顫抖著,“喜歡小姐。”

    你嘆息,無可奈何道:“我知道了。”

    男人每一次無疾而終的告白,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第一次等來了神女的回應。

    【完結】

    者:懷舊咸魚

    不知道各位玩家們有沒有接觸過SRPG呢?說起這個游戲類型,就不得不提起這個屹立不倒的傳奇IP——火焰之紋章。

    作為一個系列的資深老粉,從早期的《暗黑龍與光之劍》到如今好評如潮的《風花雪月》我幾乎沒有斷過檔,遙想當年第一次手握神劍法爾西昂時的那種歡喜,真的很想再體驗一次。最后苦思冥想后終于在各個作品中挑出了一部,借著這篇文章也和大家聊聊這部Wii上的《曉之女神》。

    艱難的抉擇

    在講曉女之前先說說為什么選擇他。其實我糾結了好久,畢竟玩曉女想要了解全部的話需要先玩一次蒼炎,曉女是蒼炎的后傳,單單拿出曉女可能不如其他單代的作品有優勢,畢竟火紋的情節占比重蠻大的,而想要完整地解讀整個劇情就需要把蒼炎玩一遍,但蒼炎的體驗一般(給我的感覺一般),個人英雄大過天的感覺很強烈,而且強度平衡有點失調(甚至有的大神玩家僅僅使用了一個主角就通關了所有章節),就因為這一個瑕疵我卻猶豫了好久。

    在考慮了很多后我還是毅然地選擇了曉女,還是因為他太出彩了。曉女是一款07年的作品,之前的作品在畫面上確實是有一些不足的,雖然我這種老粉指定不是奔著畫面去的,畢竟GBA三部曲是那么經典,但從風花到烈火的落差我想很多人都接受不了吧,雖然我承認曉女的畫面也有一點“糊”,但至少在可接受范圍。這時有人會說If呢,If的畫面很好啊,if這作褒貶不一的評價先不討論,單單那復雜的人物關系我就不想推薦。回聲那就更不必說了,一個重置版,甚至還不如以前呢。

    個人覺得如果想發展成資深的火紋玩家的話,那GBA三部曲應該先行體驗,如果能接受這種畫面再往前推也不遲,雖然GBA不是火紋最經典的(加賀的才是經典),但可能是火紋玩家中印象最深刻的。烈火新穎的三線路線,人氣火爆的女主角琳,當然還有那虐心的“人龍戀”;封印經典的紅藍騎士與那跌宕起伏的劇情(封印早于烈火,但封印講的是烈火之后的事);圣魔則是親情、友情與責任的艱難選擇(我選擇利昂,別問為什么,問就是顏控)。不過論綜合體驗,口碑極佳的曉女則更勝一籌。

    巧妙的劇情設計

    SRPG游戲雖然是策略類游戲,但往往優秀的劇情才是吸引玩家的關鍵,一邊體驗劇情一邊布局更有代入感,這點曉女做的就很好(以下內容含一定的劇透)。在蒼炎之前的作品中,火紋透露著一種“王子復仇記”的感覺,各種王子啊、皇子啊、領主等等有一定名望的貴族后裔,而蒼炎的主角則是啟用了平民為主角(老爹是飛神將,但后來離職當了傭兵團團長),這是歷代所沒有的,這是一次大膽的創新。曉女是蒼炎的后續,主線采用了烈火的三線套路,其中唯一的貴族主角女王所占的劇情連1/4都不到,這也算是平民流的崛起吧。

    曉女的劇情設計非常的精妙,雖然采用的烈火三線劇情,但烈火的三線劇情并不是同一時間點,烈火的故事是循序漸進的,而曉女則是同一時間所發生的故事。劇情以米媽為首的“小紙團”反抗為始,女王平息內亂為襯,而蒼炎的主角“艾克”登場的后才是走向高潮的時間點。一邊是艾克的傭兵團,一邊是米媽的“小紙團”,兩邊交替著發展劇情,而后因所處派系的不同發生碰撞,最后將故事推向高潮與結局。

    曉女一共5個章節,4個大章節加上一個爬塔的終章,游戲內容是相當豐厚的,風花的劇情雖然也很長,但重復得太多,會使玩家產生一種煩躁的心里,而曉女在開始的鋪墊后就是高潮迭起,讓玩家沉浸其中,久久無法自拔。

    游戲的第一章是以“小紙團”為主,曉女的背景是蒼炎事件結束的3年后,戰敗國德因的人民受著殘忍的壓迫,米媽帶領“小紙團”尋找殘存的皇族奮勇反抗。放到以前,這就算是單獨的一部作品了,這一章節都趕上圣魔的一半內容了。

    第二章是女王平息內亂,起因都在蒼炎,這里就不多加贅述了。這一章節很短,不過這章是為之后的故事埋下伏筆。

    第三章則是“屠夫”艾克登場,他率領的傭兵團為尋求真相而踏上與強大的帝國發生碰撞,而米媽帶領下的“小紙團”受到帝國的脅迫而與艾克站到了對立面,明明都是玩家所喜愛的角色卻因命運的戲弄而對立,相信許多玩家操控著一方打另一方會很難受吧,而第三章一半的劇情都是兩方對立,玩家需要在兩方之間輪換,然后極不情愿的去打另一方,不得不吐槽一句:XX,無情,好殘忍!


    第四章與終章就不劇透了,不過高潮從第三章的中間一直持續到結局,這種情況在火紋中是很少見的。在終章,對艾克亦師亦敵的“漆黑的騎士”也與艾克有一場激情的單挑(友情小提示:破甲錘可以亂殺,但殺太快那把SS槍可能就拿不到了)。

    曉女一共有2個結局(算是2個結局),玩家需要通關2遍,不過我想很多資深或者熱愛曉女的玩家都會通關十幾遍的,甚至數十遍,畢竟這么高質量的作品難得一遇。

    出色的戰斗系統

    如果說好的劇情是吸引玩家的關鍵,那策略以及戰斗才是留住玩家的決定因素。

    首先曉女在職業的平衡上有了一定的完善,玩過蒼炎的都知道,主角艾克號稱“屠夫”,一個人沖鋒陷陣那是家常便飯的事,可能殘血進去滿血出來,敵人都是他的“飲血怪”。習得“天空”奧義后,這游戲的難度直接下降一半,甚至更多,變態的發動幾率以及恐怖的輸出,加上超強的吸血,除了最終boss那是見一個殺一個(搭配地地支援就是無敵,不過一般都是和軍師的地暗支援,效果也很不錯)。在曉女中艾克被狠狠地削弱(人物成長值削成人類倒數第一),雖然他依舊是“屠夫”,但神話般的強度成為歷史,他僅僅算是最強者之一了。

    曉女中增加了二轉職業,使得原先40級封頂變成了60級,因此人物只要從小用心培養,那是很輕松就可以全綠的,這使得職業的成長上限變的尤為重要,而奧義的存在也讓一些冷門職業變得炙手可熱起來。不過曉女的平衡并不是完美的,以前超高機動性的騎士在本作中成長上限低的可憐,而地圖的限制使得他們毫無發揮的空間,另一職業密探那低到不能再低的攻擊在游戲后期連雜兵都打不動,除了這兩個職業之外,其他職業都有一定的發揮空間,總體還是不錯的(密探還有開箱子的作用,所以僅僅只是騎士廢)。

    在支援上還是地屬性最強,地屬性的支援是加回避的,因此“地地”組合是曉女中最強的組合,其中代表是斧叔與老崔,老崔是劍圣,在支援的加持下雜兵對老崔的命中都是0,偶爾一些高命中的雜兵也不會超過20。

    曉女較比上部改動最大的就是奧義了,幾乎所有物理職業的奧義都有了至少3倍的傷害,法師則是無視防御以及其他的一些效果,其中圣槍使、斧雄士、還有神龍騎士的奧義較強(圣天馬這職業稀少且強度低,將帥的腿短,不然他們兩個的奧義也很強)。當然最強的還是天空奧義,雖然被砍了一半的觸發幾率,但恐怖的效果還是讓天空有著超凡的地位。

    蒼炎與曉女最新穎的就是有了“獸”職業,在之前的作品中僅僅有著“龍人”這一特殊職業,而這代采用了新奇的“獸”職業,變身前幾乎沒有戰斗能力,但變身后所有屬性翻倍(血除外)。雖然拉格茲(獸)的屬性成長低的可憐,但只要用每關結束給的經驗來吃“低保”,那拉格茲的戰斗力也是很強的,而在拉格茲中還有一個異類——澤澤。澤澤有著全職業最高的成長——400的屬性成長值,在拉格茲普遍都是200多的情況下,澤澤的成長根本不用擔心,因為在30級左右所有的屬性就全滿了(拉格茲最高為40級),不過唯一遺憾的就是通篇澤澤只有2關登場的機會,加最后的終章一共也就8關,雖然成長無敵但極其難練。

    武器方面沒有什么特別新穎的地方,相信玩過火紋的玩家都可以輕易上手,不過前期很缺錢,第一次玩的玩家建議看一看攻略,不然中期會很缺物資。

    豐富飽滿的人物

    精彩的劇情、出色的戰斗體驗,或許游戲最重要的因素已經差不多了,但細膩的人物刻畫可以給游戲加分不少,甚至有的游戲因刻畫的人物深入人心而著名。

    曉女的人物眾多,無論是正派亦或是反派都描繪得很生動,不過這里我只提一個最最打動人心的角色(以下嚴重劇透)。

    “漆黑的騎士”,德因“四駿”之一,真名塞魯基烏斯。第一次見到他是在蒼炎的時候,在玩家們還沉浸在“父愛”時就將艾克的父親,也是他的師父殺死,相信很多玩家對他的第一感覺那就是“恨”,而在蒼炎的結尾也如愿以償的殺死了他(其實并沒有)。

    第一次見到他真實的面貌也是在蒼炎,在進攻德因時看到了這位皇國軍總司令,他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很溫和的一個人,與狠辣的“漆黑的騎士”毫不相干,直到在曉女中才了解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其實塞魯基烏斯是個很悲情的人物,他一直都是忠心為主,而他的主人正是帝國的宰相——艾魯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執行艾魯蘭的命令,而艾魯蘭一心想要復活女神,懲罰這個充滿戰亂的世界。他這一生追求的就是超越他的師父——古雷爾。但因為火焰紋章事件,古雷爾持劍發狂,殺害了自己的愛人和親人,之后,古雷爾悔恨萬分,于是封印了善用劍的手,并終身不再用劍,而且辭去了王國將軍職務,建立了古雷爾傭兵團。

    塞魯基烏斯雖然殺死了他的師父,但只是因為他所想要超越的人已不在拿劍,他失望了,但卻從艾克的身上看到了師父的影子,所以他一直沒有殺死艾克,直到最后與他的巔峰一戰。

    塞魯基烏斯最后的話:“…艾…蘭大人…我……先走…一步……”,一直到死,都沒有忘記主人艾魯蘭。可以說,塞魯基烏斯是傳統騎士的代表,而就實際來看,更像是一名武士:忠于主君,渴望對手,致死不變。應該說,老任讓塞魯基烏斯這個角色繼承了傳統的武士道精神,在給他一段悲劇的劇情,以此達到升華的效果。

    在曉女中還有許多這種角色,而我的鐘愛是村姑,每次通關我都會重點培養,畢竟火紋也是要看臉的,梅古雖然很強,但這個胖胖的小丫頭或許就差在顏值上了。

    曉女是一款07年的游戲,初次登場是在Wii上(我是在電腦上玩的),如果在電腦上下載模擬器玩的話,畫面會有一點點的糊,不過無傷大雅。

    整體的戰斗畫面還是蠻酷的,各個職業的動畫效果都不一樣,而且奧義還有專屬動作,法師使用SS級魔法也有專屬動畫,小皇帝的專屬魔法也有,單說這些算是在歷代中都比較良心的了。

    在最后的最后,曉女在我心中是可以媲美776的存在,除去情懷曉女要在776之上,在蒼炎之后的劇情展開連貫且自然,節奏把控的也是很到位,雖然在游戲性上略有些不足,但這是SRPG的通病,而曉女發揮的已經很不錯了。綜合來看曉女算是火紋的天花板了,推薦大家體驗一下,尤其是凹點的樂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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